校尉名叫孙亮,听闻此言,神情有些古怪,略微思索后,道:“卑职看来,不堪一击。”
李大将军所说那一百多人皆为世家子弟,父辈均为京城文武官员,深知李戎生此行十有八九不用动兵刃,而这份皇差若是能圆满完成,那参与其中的人必然可以官升一级啊,即便不升官,那也是一份不用流血就能得到的大大军功啊。
所以各位父兄叔伯一听闻李戎生接到皇命,就纷纷开始运作起来,硬是在原本千人的队伍里塞进五六十位世家子,再加上几乎每位世家子身边都随了一两个护卫,所以就组成了一百多位李家军新人。孙校尉跟了李戎生也有两三年了,最烦这种乱七八糟托关系进来拣军功的二世祖们,所以他也说的很直接。
李戎生呵呵一笑,道:“老孙,你领五十前锋营将士与这一百多人一起打头阵,西凉军若敢战,杀尽。”
孙校尉一惊,拱手道:“大将军…”
李戎生知道他的意思,摆摆手道:“就算这一百多人死绝,也没人敢来本将军面前质问一句,你尽管放手去做。对了,你记住,我前锋营那五十将士的命比那些二世祖值钱,最好是那些人在前,我们五十老将在后。”
孙校尉忽然间就眉开眼笑,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军礼,大声道‘卑职得令’,大踏步离去。
“前锋营听令…”
孙校尉命令下完后,本来处在队伍中间的那一百多人马迅速出列,没有丝毫拖沓,看起来这一路上被孙校尉调教的还不错。看其马,皆为雄健非常的宝马名驹,观马上之人,皆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。要是把这一百多人扔进京城,那一定会被百姓当成是京城青年俊彦名门之后集体相亲的大日子。
礼部侍郎之子唐俭似乎有些紧张,握着马缰的手心满是汗水,小声自言自语:“还真要跟那些西凉蛮子厮杀吗?”说罢,下意识瞥了眼自己腋下的长枪和腰间的长刀,咽了口口水。
身边另一位吏部员外之子薛稷倒是显得很是兴奋,满面红光道:“唐俭你看你那怂样,就枪挑刀砍呗,见蛮子就杀,孙校尉说了,三颗蛮子头就能换他请顿酒,三十颗就能换大将军一顿酒,这买卖硬是做得。”
后边的兵部侍郎侄子刘铁山道:“你俩半斤八两,薛稷你要是不怕你腿抖什么?”
“谁腿抖了,刘铁山你别胡说八道!”
“对,我俩说话你刘铁山插什么嘴!”
“喲,哥俩穿一条裤子了是吧,回头咱们单独练练!”
孙校尉瞥见队伍里不安分的几人,喝道:“刘铁山、唐俭、薛稷,回头各去军纪官处领二十鞭,就你们他妈的不安分!都给老子闭嘴,留点精神杀蛮子才是正事。”
三人登时闭嘴,互相瞪了几眼,随即收敛心神,随众人一起望向前方。
孙校尉没有真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