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:“去问你钱姨,红妃的轿子回来了么!”
阉奴一溜烟儿跑走了,柳湘兰则是去了雏凤阁,确定红妃没有回雏凤阁小院儿。
等到阉奴回说没见着红妃的轿子,更没见到人,柳湘兰真就急了。去了师小怜的院子,这会儿师小怜出去了,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,更别说红妃了!
“不好!”这样说着,柳湘兰往外走,拉了正忙着的钱总管,把事情如此这般一说,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!我只怕那妮子一时糊涂...真个出了事!”
钱总管和红妃接触没有柳湘兰多,但这个时候她反而能更加客观理智一些:“何至于!红妃性情刚烈、宁折不弯是真,坚毅忍耐也是真...她那样威风,当场就回报了人,还能想不通,犯了傻?”
“担心那个,还不如担心她在外乱跑,遇到什么事儿!”
正说着,忽然有个下仆跑了进来,道:“回来了、回来了!”
下仆指了指外面,一顶小轿子,没有女乐的轿子那样鲜艳花俏,就停在撷芳园侧门处。这个门不是客人会经过的楼子前的门脸,而是官伎馆里的人常走的。
柳湘兰走了出来,见轿子旁站着一个少年郎,正隔着小轿子的帘子说着什么。见人来了,就不说了,柳湘兰这才从打起的轿帘看到红妃!
红妃看起来有些狼狈,头发都披散着,但仔细看看并没有真的出什么事。此时柳湘兰见到她,仿佛是珍宝失而复得,又像是天上掉下来的——忙忙让轿子抬里边一些,连往日轿子不许进出的规矩都忘了。
等到轿子进了里边,这才接出了红妃,一下两下,狠狠拍在了红妃的背上:“你这妮子,瞧着倒是长了一副聪明脸孔,怎么心里这么痴、这样傻!你说、你说啊!今次这样事,不知道回来告状?非要去撞那又臭又硬的戆头?”
“罢罢罢,你这样的娘子天生就不该落在咱们这儿,回头你离了这门,倒是彼此都好了!”
红妃任柳湘兰‘又打又骂’,等到柳湘兰情绪好些了,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少年人。有些疑惑地看过去:“这位是...是红妃你认识的...”
耶律阿齐对柳湘兰并不在意,若是平常遇到柳湘兰这样的官伎馆都知,管她多有权势、认得多少达官贵人!总之不关他事,他是不会理会的。
但这一次,他却很快接过了话:“曾见过小娘子一次...小娘子并不认得我。”
“哦...”柳湘兰看看耶律阿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