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答答”蒋存昕轻敲桌角两下,声似蚊子哼哼道:“唉,别怪我没提醒你,有些话你听听就好了。”
陆晓晚收回竖起的耳朵,看了看戴着半边框黑色眼镜的数学陈老师,接过前位同学传过来的卷和稿子,埋首,开始认真答题。
蒋存昕眼角余光轻瞄一眼,撇了撇嘴,拿笔
陈老师笑容和煦,在笔尖沙沙中抱着保温杯,喝着养生茶,在列与列之间巡流。
叮铛——叮铛——叮铛,下课铃声响,陈老师放下手中的保温杯,“好了,各位同学们,下课,起立。”
全班同学姿态各异起身,“老师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小组组长出列收卷子。
众同学三五成群,叽叽喳喳围成一圈对答案。
陆晓晚抬了抬眼皮,吁气,走出课室,行至走廊角落最深处,看着开着淡紫色簇簇小花的薄荷花,蹲下,凑近,轻嗅,看来人与物的生活其实都一样,都拥有着说不出的无奈。
都必须在人间炼狱里磨砺,小心翼翼对待每一次遇见,说着不想说的话,赔着不想笑的脸,做着
“陆晓晚,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吗呀?”
陆晓晚拔出埋在薄荷香里的眼睛和嗅觉,扭头看,段晨蕾?
“没干吗呀,随便找个地,静一静。”
“哦,”段晨蕾跟着蹲下,抬手准备掐一片薄荷叶放鼻尖处醒醒神。
陆晓晚一看,急忙拉住段晨蕾伸出的手,“干吗,不要掐她。”
“咦,干嘛不掐,你以为学校在角落里种植薄荷是干吗了呀?”
“我不管,反正在我面前你不准掐。”
“切,”段晨蕾翻着白眼说:“真是霸道。”
“她们被囿置角落,还要为我们做奉献,已经很辛苦了!不准你欺负她们。”
“好好,真是想不到你陆晓晚竟然还有这样显为人知的一面。”
陆晓晚笑笑,斜段晨蕾一眼,“我想你不会是毫无缘由出现在这里的吧?”
段晨蕾眉眼微弯,手臂挂到陆晓晚的脖子上,“我想跟你对答案?”
“此刻对答案好像没什么意义吧?”
“怎么可能没意思?我问你,最后两道加分题,30分呢,你的答案是多少?”
“忘了。”
“不是吧,”段晨蕾用看怪物的眼神看陆晓晚,“刚做完,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