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年。”陆晓晚移不动腿,看着吸付抱腿的高筱漫,抬头看了看书桌上的小闹钟。
高筱漫一听一看,有门!霎时做出一副我很可怜的模样:“亲爱的表姐,别呀,才管我一年?你有没有人性啊?”
陆晓晚挑眉,竖食指和中指:”两年?“
高筱漫一看,抱大腿的手臂弹簧式上伸,拉住陆晓晚举举得高高的手,握紧,不给她再有加手指的机会,“成交!”
陆晓晚笑。
高筱漫内里吐血:“那这事要是事发,你不准把我供出来?”
“嗯,这事都是我的事,与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那,这可是你说的啊,不要说我不念姐妹之情。”高筱漫话说到这里,突然笑得一得脸的狡黠,探出手指,勾住陆晓晚的小指,“亲,咱们拉个钩吧?”
陆晓晚甩手,“我才不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。”
“我们不是小孩子吗?”高筱漫眼神炙热,誓在必行,再次缠攀,拉出陆晓晚藏到背后的手。
陆晓晚愣怔,是啊,她还只是一个孩子,她什么时候已经忘记了她自己也还只是一个孩子了?
“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,盖章,哈哈”
高筱漫得瑟,好容易逮到陆晓晚懵圈的机会盖章成功,霎时笑得好似老鼠偷油成功,蹦恰恰,蹦恰恰,拉开椅子,趴桌面,戴上耳机,哼小调,撅屁股,写作业。
陆晓晚低头看手,转身,移步,上楼,拿睡衣,进了淋浴间,打开花洒,热气渐袅,雾气中拿下沐浴球,泡沫在灯光中盈逸,镜子里的自己,确定还只是一个孩子呀。
早读课间,陆晓晚手上拿本书,站在走廊拐角处,“顾俊铭。”
“啊,”顾俊铭手指自己的鼻尖,看着陆晓晚朝他点头,这才移步走了过去,“找我有事?”
“没事不能找啊?”
“能,”太能了,顾俊铭面红,“有事你说。”
“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?”
“放学的时候,你在风雨走廊等我,到时再跟你说。”
“啊,好。”
陆晓晚看着顾俊铭眼睛骤然流过那一痕不可置信雀跃的表情,长睫坠沉,脚下的步子发虚,戚戚回课室。
隔窗,顾俊铭趴俯栏杆的背景,十指交叉,扣压骨节。
陆晓晚收回目光,他要是知道她所谓的帮忙心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