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了。”
我的心咯噔一下,乱跳起来。
但见他原本红光满面的脸霎时间阴沉下来,什么都没再说径直出了书房,留我望着那宽阔背影惊惶难安。
得,一个秘密,快不是秘密了……
可是人,往往都存着侥幸之心。一来希望皇上的怀疑只停留在怀疑,二来希望有其他力量可以叫他扭转这个看法。
于是回来月池院,我想通过玫姨的口,传话给姑姑。
到底更不想让此事曝于人前的,是姑姑。我可悲的发现,尽管她不愿意承认自己,可我还在为她考虑,以她的目光丈量问题。
是啊,堂堂一品女官大人,被曝有私生女,该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麻烦……
我尽量使语气显得漫不经心:“玫姨,今天圣人说我越来越像一个人了。可我觉得,除了有了些姑姑的干练,有了些姨姨的细致,至于别的——,还是跟阿耶一模一样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。我有属于我的卑微和自尊。这卑微和自尊又同出一路——你们都装醉,我何必独醒。
玫姨脸上的表情别扭起来,僵笑道:“嗐,圣人的意思,估计是说你长大了。”
“嗯,兴许吧。明日冬至,晌午我要出席宫宴,而晚膳李成蕴邀我过李府去,就不在家里过节了。”
玫姨叹口气:“咱们一院的人,有多长时间没有一桌吃过饭了。”
我随即笑道:“叫我算算啊,自打我当上尚书吧,九月二十五到今天十一月初六,一个来月罢了,不久不久。”
玫姨有点生气:“你还掰指头算!越来越没心没肺!”
时下有一队宫女入来院中,传桦萝道:“圣人临时决定薄暮时分启程至京南斋宫住下,以便明晨于「圜丘」的祭天大典不慌赶时间。内司大人随驾,不及回来打点,劳动姐姐您替大人归置些备用之物,交由奴婢们吧。”
听此言我眉角一抬,非要让姑姑随侍,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……
我推门问道:“一并随驾的还有何人?”
为首的宫女答:“回尚书大人的话,还有大皇子与淑妃娘娘。祭天大典本应是中宫参礼,如今后位空缺,便由淑妃娘娘代中宫行祭。”
我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又瞧见小厨房里祥顺她们在准备羊肉猪肉等几样荤素,我便回来房内问道:“阿姨,内膳房明日定送饺子来,何必再劳动自己?”
玫姨的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