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劝还像个人话。
于是,我又配合着强咽几口。然后就摇头不吃了,抹了抹嘴,又问:“你不是说冬休一会儿就回来吗?这不是过了一会了。”
她对喂我吃饭有执念,调羹仍在菜里拣着,挑出虾仁来要塞我:“听话,你看你瘦的,再吃一点。”
我躲开,她追。逼得我手背一挡,调羹“当啷”,就掉在了地上。
她心疼坏了那点食物,微微有些生气说道:“你这孩子怎么回事?!实话跟你说吧,冬休回不来了,被调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我声音一颤,眼泪瞬间决堤……
下午的时候她还跟我说笑着啊,就这么,走了?突然走了?
我的泪痕挂了满脸,像脉脉的小溪,往下流着。
这女子看见我睁大了眼睛躺泪,有点手足无措。赶紧给我擦着,还想伸手来抱我。
我甩开她的手,对她哭嚎道:“你走!快走!我没让你来!我只要冬休!只要冬休!”
她退后两步,叹口气,无奈的看着我呜呜痛哭。
正哭的痛彻心扉天昏地暗,模糊中听见一句话透进耳中:“我还是没打够你!”
我顿时收住哭声,惊恐的转头看去,姑姑冷嗦嗦的走了进来,戾气逼人。
二十余日未见,与她同时出现的,还有那把沾过我血的戒尺。我再熟悉不过了。
我愣住了,不敢再哭,惊看着垂在她手中的尺子,呆坐在床上瑟瑟发抖,而流下的泪,已变得清冷。打在衣襟上,滴水成冰。
姑姑启口:“我给你拨来的人,我自然有权随时调走,还容得你说不?你需得知道,她被调走之事,全然由你一手促成。你还有脸哭闹?”
姑姑知我害怕那把尺子,脸上似乎还带了点哂笑,轻轻提起它:“听说你这几日能走能坐,皮肉已愈合了。没关系,再打烂它便是。”
我眼无定点的看向前方,包括姑姑在内,全然是一片影子。我下意识的开始往后躲……
“怎么?知道害怕了。你以为你做的错事,再加上现在的表现,是挨了一顿就可以解决问题的?”
“不用我多说了吧,自己趴好。等我说到第二遍的时候,我就拖你去院子里打。”
我目瞪口呆,全然傻了。
新来的女子开始和稀泥,一边把我放趴下,一边说道:“我们小菟子不是不听话,是吓坏了。听姑姑的话趴着,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