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,挽了个最简单的家常云髻。匆忙之下,青丝只靠一支钿头钗固定。
姑姑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,轻启皓齿:“圣人可是又在撒孩童脾气?”
然后对我摆了摆手,示意我退下。命冬休将前厅的灯点上,做一道醒酒果腹的糯米圆子来。
狗皇帝就一屁股墩在了坐塌上,眯着眼看着姑姑。
这种反感像吞了一只蛤蟆,而且蛤蟆腿还耷拉在嘴外踢腾着恶心我。
咬了咬下唇咧着嘴,转身出来,心中仍是满满的不可思议。又感慨姑姑辛苦,被一个这样的货色缠上。
……
过了早膳时候,他还不走!
我们的早膳差点没蹲院子里吃。我心里直骂道:“你不要脸面,我们姑姑还要呢!”
终于终于,崔常侍急的跟尾巴着火了似得,火急火燎寻了过来。
小声呼着:“哎哟我的万岁爷,您不是说一会儿就回嘛!”
我跟进堂屋,只见狗皇帝在坐榻上躺着,呼呼正睡。
姑姑正坐在一旁,手执针线缝补着一件香囊。看见崔常侍了,极快收了针,交于他道:“这是圣人平素随身佩戴之物,许是哪位娘娘所赠。方才他使小性子揪扯下来,崔常侍还是替圣人拿好吧。”
崔常侍接过,立即唤几个内侍,去搀扶皇上。
狗皇帝迷迷糊糊间,看见是一帮来催命的,好生不耐烦,硬着舌头说道:“敢把我来这的事儿说出去,非把你榨成油!”
“是是是,老奴定把我这嘴拿大头锁,牢牢锁上,绝不透露一个字。”
几个人搀着晃晃悠悠的皇上,坐上外面的肩舆,抬走了。
人走了,姑姑长出一口气。
我远远看了看姑姑,只见她情绪不佳,便没敢置喙。
待姑姑去上值了,阿秋才跑过来于我说道:“妹妹你方才,好在没多话,不然姑姑可是要尴尬再三了。”
我蹙眉:“他怎么能往我们这跑?”
阿秋赶紧嘘的一声:“不是一次了,前些年也来过。”
我撇撇嘴,表达不屑,施以嘲讽。
当下情况,不能再任由下去。我决定,先探一探皇上的虚实。
是日午后,在书房伺候。
我瞅准时机,轻唤一声:“圣人~”
他抬起眼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我忽闪忽闪眼睛:“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