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但他们只来了这么一个仅有两寸内劲的黑衣人,就有些奇怪了。”
“依老夫看来,内劲修为较高的人物,就是再如何行事低调,在江湖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名气,剥茧抽丝,容易寻出背后之人。因此他们出动的人物,多是重金招揽,或是胁迫而来,与背后之人没有多大干系,就连这个一流高手,也仅仅是两寸内劲,全无名气,寻不到丝毫线索。”
张翁沉吟道:“只怕在藩镇军中也难以普及的伏远劲弩上,才能或多或少查到线索。”邹林敬佩道:“张爷英明,正是从那两架弩车上得了线索。”裴滢萱问道:“什么线索?”邹林低声道:“据那三人所说,当初运送弩车到来时,上面曾有一只黑虎的痕迹,只是在动手前,黑虎印记被磨得干净了。”
“相州刺史薛嵩的黑虎军?”裴滢萱微微捂口,露出惊色。一旁的张翁皱眉不语,邹林则是不敢言语。良久,裴滢萱心惊过后,已是平静下来,过得片刻,说道:“当时黑虎印记只是他们无意间看到?还是众人都已见到?”邹林答道:“根据他们口风来看,当时弩车运送过来时,应该是众人聚集之时。旁人不知是否有所注意,但这三人中的两个,都见到这黑虎印记。”
“一路运送过来,不去磨灭印记,反而被众人见过之后,临到埋伏才想起要抹去痕迹,怎么会有这般疏漏?”裴滢萱轻蹙眉头,说道:“倘若是相州薛嵩所为,也太过倏忽大意了?但若是别人栽赃,何不留下黑虎痕迹?”
张翁微微笑道:“留下黑虎痕迹,不就栽赃得过于明显?以你的聪慧,一眼就能看破。”“不管是不是相州薛嵩的阴谋,既然与他沾边,那就是相州薛嵩所为了。”裴滢萱轻咬玉牙,说道:“如果对方真的是想在失败之后,顺手栽赃河东薛家,想必与薛家也有仇怨,那就让薛家去查罢。”
“相府这一行损失惨重,总要找人补偿。”裴滢萱紧握木盒,说道:“不论真相如何,暂且将此事记在薛家头上,回去之后,让他们给相府一个交代。此后寻找真凶,便由薛家自己寻找,相府只在暗中查探即可,先让薛家来补偿相府的损失。”
“小姐说得是,河东薛家是唯一的线索,那就找薛家。”张翁微微笑道:“小姐虽是女儿身,却越有相爷年轻时的气魄了。不过,倘若真是河东薛家在背后操纵,又该另作谋划了。”“对了。”裴滢萱忽然想起一事,问道:“适才你来报时,那三个似乎还没有松口的迹象,怎么这般快就松口了?”
“这三人有家人在对方手里,因此口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