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滢萱苦笑道:“百岁覆盆子草本是传说里的药材,能够遇见就是大机缘,哪里再去寻找一片?只能寄望于它药性不失了。”裴滢萱又叹了声,“这一片百岁覆盆子草,还是从吴郡虞家得来的,至于那个将百岁覆盆子草用来送礼的,似乎是个李姓青年,已经失踪不见。”
张翁摇了摇头,忽然扯到伤口,皱了皱眉。裴滢萱关切道:“张翁,你伤势好些了吗?”“滢萱小姐,老奴现在好了一些,但暂时不能轻易动手了。虽然我有八寸内劲,仅次于武道大宗师,生机强横,但这次受伤颇重,不过还好没有性命之危。”
张翁说罢,不禁道:“倘若当时马车里的不是那年轻书生,而是我,估计就真是难以幸免了。”“听小姐说来,老夫受袭之后,那书生死而复生,连杀数人,连内劲高手也难敌一剑。最后居然还能正面抵挡伏远弩箭,甚至闪避弩箭,随手斩断一支。”
“这等武功,我自问八寸内劲修为,也断然难以做到,他年纪轻轻,武功竟然已经登峰造极,已是江湖中凤毛麟角的武道大宗师,真是愧煞老夫了,江湖中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比起这年轻书生来,真是云泥之别。”
张翁沉吟了一下,接着说道:“奇怪的是,他若真是武道大宗师,又怎么会被马匹撞倒而昏迷?范腾云之前也看过他的根骨,确实不是练武之人,几乎没有打磨筋骨的痕迹。”裴滢萱想起今日那李清玹的诸般本领,忽然心惊,道:“莫不是如司天台里那些人物一样?”“修道人?”张翁微微一惊,陷入沉思。就在这时,门外有人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入内的是邹林。裴滢萱见他,问道:“范统领可问出什么?”邹林恭敬的说道:“回小姐的话,今日袭击车队的这群匪徒,都是江湖中人,只是被人以重金收买,或是被人胁迫,他们实际上知晓的并不多。今日的三个活口,都是被人抓了家人,所以听命行事,也是因为家人在人手上,才忍住酷刑,不敢泄露。”
邹林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刚刚总算审问出来,那个与范统领苦战的一流高手,其实是今日才来的,两架弩车也是此人命人运送而来。”想起那一流高手跟范统领打得平分秋色,后来更是占得上风,若非李清玹出手,后果不堪设想。裴滢萱忙又问道:“那一流高手是什么身份?”
邹林摇头道:“范统领看过了,不认得这位一流高手,此人在江湖中似乎也没有多少名声。”“意料之中。”张翁摇头说道:“既然能够请出两架伏远劲弩,势力必然不小,要出动一流高手自然不是难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