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,他自幼随父亲李静之练习书法,况且他家出自山东七大世家之一的赵郡李氏,他对于笔墨纸砚见过的珍品不在少数,当即笑道:“虞家对我倒是照顾周到,衣衫又了,连贺礼都先给我备好,不用我来破费。就拿这块砚台来说,它出自于四大名砚之一的歙州名砚,名为眉子砚,石纹横如眉子,间有金晕。当属上上之品了!虞家倒是好大的手笔!”
“郎君果然家学渊源,见识广博,老奴佩服,佩服!这方砚台,乃是京城贵人相送,外人暂不知晓,所以才能让郎君在宴席上献礼。”老管家一脸恭敬的说道。李清玹笑了笑,说道:“那我便收下了,待到寿诞将近时,你再来接我。”
老管家点头,躬身道:“既然如此,我便明日派人来请。”“明日?”李清玹微微一怔,他沉醉修道,忘了时日流逝,只猜测是这几日内,却不想就在明日。如此算来,倒是有些急促了。随后这老管家又留下了几张纸,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些字,多半是礼仪规矩,以及应答的言语。
李清玹心中暗道:“这是怕我失礼了,怕我胡乱说话?我李氏门庭可比吴郡虞家更为高贵几分,至于礼数还用不着你虞家来教我。”他把纸张收入怀里,点了点头。老管家也不好叨扰,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,才领人离开。
那个被朱家收买的下人恰好走在最后,他把手背在后面,略微一抛,就有个纸团滚落。纸团落地无声,落在李清玹身前。待到众人都走了,李清玹才把这纸团拾起。
纸上第一句话,赫然便是让他把虞家的那些纸张焚毁,只按这一张纸来说话,如若不然,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继续扫了两眼,上面全是让李清玹如何失礼,如何对虞家不敬,如何当场退亲,如何使虞家颜面扫地,总而言之,用尽一切手段,让他退亲。
“不论是虞家,还是这个幕后的大人物,都不免有些眼高手低,白眼看人。”李清玹轻轻冷哼了一声。“不管你是何方神圣,我李清玹又怕过谁!惹恼了我,一剑斩之而已!”虽然虞家派了一位管家,几位家丁前来,做足了礼数,但却没有虞家的任何一位族人到来。
而那位送他上三百银两的大人物,更仅仅是让虞家一个下人传话,自家人从未现身,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!这两家都只在将要临近寿诞之时才来传话,此前根本不加理会,似乎忘了有李清玹这个背负婚约的李氏子弟,只因为他们都自觉高人一等,对于他这个文弱书生,其实并不放在心上。
他们也不觉得这么一个文弱书生,有什么胆量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