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瑜一算,他大概要到十点左右才出来。
其实这几年她越长大越不爱看春晚了,除了某一年纪临昊上春晚,她兴奋地盯了一晚上电视以外,此后每年除夕夜都是刷朋友圈刷微博比较多。
今年又捡起来看,居然是因为要看曾经的对家。还是现在,在一起的,对家。
也太神奇了。
阮正平年纪大了,过了点就开始撑不住,笑问:“光看电视,闷得要睡着了。和爸爸一起喝点酒?”
阮瑜连想都没想,眼里全是雀跃:“好,我现在什么都能喝!”
于是阮正平去酒窖拿酒。
十分钟后,提来一个小冰桶,里面插着一支香槟,两支红酒,还拿了醒酒器。醒了会儿酒,两人边喝边聊。
以往她因为心脏病的缘故不能多喝酒,现在能随便喝了,一时没控制好量。
忘了自己这身体从小喝酒就少,酒量特别差。
等段凛的节目出来,阮瑜已经开始犯醉了。
她视线有点难以集中,看荧幕上段凛的身影,他似乎是穿了一身黑西装,旁边的女影星穿着红旗袍,两人像对视一眼,在唱歌。
唱的还,挺好听的。
他刚才笑了没啊?没看清。
阮瑜现在晕得想死,分出最后一点清明,算了算。
等段凛录完节目,怎么说都要过十二点半了,再从央视大楼过来,又得三四十分钟。
她太困了,等不到了。
旁边阮正平喝得不比阮瑜少,但他平日应酬多,酒量好,还很清醒。看完女婿的节目,他起身上楼要睡,拍拍自己女儿的手,和蔼:“早点睡觉吧,爸爸先去睡了。”
“哦,好。”阮瑜点点头,“爸爸晚安。”
又等了一个多小时,实在撑不住,她想先上楼眯一会儿。
楼下,阿姨目送父女二人上楼,打扫收拾完放映室,又去厨房预备先定好明早的煮粥时间。忙活一圈,刚想也上楼休息,门卫那边来了电话,说有人拜访。
阿姨去监控屏前看了一眼,只看到身形,就赶忙把人放进来了。
车开进别墅,停在前院。
阿姨笑着迎上去,忙接过段凛提来的礼物,领他进去:“来啦?瑜瑜上楼去了,也不知道睡了没有。”
她当然认得段凛。
阿姨以往只知道阮瑜嫁人了,但那人从来不上门。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