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痛快,她对着信又想哭又想笑,最后她发现自己流不出泪来,但不是哀戚绝望。
惶恐飘零几多年,佛佑终于觉得安心,觉得畅快。终于有人把那些只视作是该报的血海深仇,终于有人能让她痛痛快快地说出记忆里震怖的日日夜夜,终于有人可以让她畅所欲言的时候,不必担心会不会被厌憎,会不会被可怜,会不会让大娘娘和大姊姊被用龌龊下流的想法揣度。那些致大娘娘于死地的人终于能体味到昔年的惶恐与绝望,终于有人能代替她再踏上北国故地,以王师征服的身份。
她终于敢在梦见大娘娘的时候,高高兴兴地告诉她:爹爹来报仇了,佛佑也有良人了。
凡此种种,皆为过往,岁已复始,我为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