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裁决局的角度来看,这份资料平淡而又普通,家境优渥的外科医生,一段不算成功的婚姻,关系疏远但没有矛盾的前妻和女儿,艾登·诺兰的生活里没有奥秘存在的位置,无论是谁,都会觉得这只是一个风度儒雅的中年男人。
或许和他猜想的一样,现在用着这张脸、这个身份的是一个陌生的半神,而这张面孔下的人,无疑是个比艾登·诺兰更危险的存在。
他不是出于担忧和预感询问这个问题,而是出于某种自然的冷酷,索尔感觉到,他似乎真的在思考战争的可行性。
不是为了取悦将军,他只是在考虑如果这个猜测成真,会对他有什么影响,他又能从中获得什么。
就像是一场生意——他此时的言行是如此契合他的身份,仿佛他本来就是教父。
“过去他们会选择这样的做法,但这一重历史里,很难发生一场世界范围的神战。”索尔不带情绪地说,“在过去,一场战争的爆发可能只需要一个愚蠢的理由,现在却不是这样。强大的天命之人可以操纵一个地区的战争,却无法命令现世燃起毫无理由的战火,他要考虑到有多少存在会支持他的想法,又会有多少会成为他的敌人。很多人只注意到了战争很难停止,却没有注意到它们也很难发生。”
也就是说,至少罗马的异常不会是一场世界大战的前兆,最坏的可能就是这座城市被将军毁灭,不过目前来看,他就算降临罗马,大概率也只
是来看角斗的……叶槭流点了点头,微笑着说:
“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这句话听起来是话题结束的意思,索尔也没有觉得意外。
距离他们上次见面仅仅过去几天,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艾登·诺兰能够调查出西温·艾瓦和覆翅家族的首领的行踪,这份调查能力就已经让他感到惊讶了,他也不期待更多。
谁知道紧接着,艾登·诺兰话锋一转,说道:
“还有一件事,罗马的下水道似乎有一个与晨星有关的仪式现场,从痕迹来看,这场仪式布置的时间应该是古罗马帝国时期,并且在那之后就停止运行了。但有什么存在最近在回应残存的仪式星盘,让这个仪式重新生效了,我暂时停止了其中一个星盘,不过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唯一一个生效的。我想你需要知道这件事。”
索尔:“……”
铸的天命之人不长于预知和占卜,但不知道为什么,索尔忽然有种预感,以后艾登·诺兰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