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被我抓捕,那之后我卸去了一些职位,不再管理伦敦裁决局。”他用寥寥数语解释了一下,没怎么说他为什么会卸去
职位,“不久前,我看到了她越狱的消息,我不认为她是凭借自己的力量越狱的。”
“怒银之刃的高层救了她?”叶槭流明白了索尔的意思,“我以为他们一般不会这么关心失败者。”
“通常不会。”索尔语速慢了一些,似乎在进行某种思考,一边简短地和叶槭流解释,“不过这仅限于低阶的刺客,而不是开启了第二条道路的半神。”
他不带多少个人情绪地评价:
“虽然以半神的标准来说,她现在的实力很弱。”
嗯……倒也没错,如果西温·艾瓦没有在监狱里神奇地接连晋升三个等阶,那她应该还处于蛾道路的第三等阶,以我现在的等阶,我也可以堂堂正正地说她很弱了……叶槭流抬起手挡在唇边,轻微地咳了两声,掩去嘴角的笑意。
“既然她现在在罗马,那么向你邀战的漫宿行者,有可能是怒银之刃的高层吗?”他问。
“不否认有这种可能性。”索尔看起来已经结束了思考,思路清晰地说,“绝大多数时候,怒银之刃都被认为是一个刺客组织,从而让人忽略了它们本质上是一个信奉战争之主的教团,并且直接听从神灵的谕示行动。如果战争之主有意降临在罗马,他们自然会追随祂的脚步出现在这里。我没有理解错的话,你知道西温·艾瓦现在的位置?”
叶槭流正在思索,漫不经心地问道:
“我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标记。”
能够在敏锐的刺客身上留下标记,特别对方虽然开启了第二条道路,但仍然保留着半神的见识——无论他的语气有多轻描淡写,话语中流露出的信息,也充斥着某种恐怖的意味。
索尔的眼眸也微微晃动,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,听他用那种丝毫不带残酷的语调,认真地问:
“关于那位漫宿行者,我还有一个疑问。比起一场影响或许仅限于罗马的角斗,一场波及世界的战争是否更能取悦将军?”
“你在问一个危险的问题。”
“我们也应该考虑到这种可能。”
索尔·马德兰停下来,深深地凝视着身旁黑发蓝眼的男人。
就如同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名字,艾登·诺兰的资料也没有经过任何处理,只要循着这个名字去调查,所有经历都如剧本般在索尔的面前摊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