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了玫瑰,她当然也会疼。
滴答。
可他们明明渴求着她,却又会突然变得愤怒和痛苦,他们拿着锋利的东西冲过来,咬着牙,红着眼睛,像是要赶走她。
他们谴责她带来了诱惑……诱惑?是这个词吗?罗塞莉不太理解。
但没关系,她不介意为此承受更多。
滴答。
果实可以满足人们的饥饿,花香可以带给人们精神愉悦,她撑开了堵住教堂的石头,将整个小镇全部吞进她的身体,确保大家不会离开,让小镇依旧沐浴在阳光和玫瑰花下,就像她和南丁格尔记忆里那样。
为什么南丁格尔会离开,罗塞莉至今也想不明白。
不过她想,或许是因为小镇不够好,所以她要把小镇变成南丁格尔也能够安心住下的地方,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了。
为了让南丁格尔回来时能够看到,她什么都愿意去做。
滴答。滴答。滴答。
一滴滴水珠像是雨一样落下,溅起一圈圈涟漪,几滴水珠滴到了罗塞莉的身上,砸出了一个个小小的凹陷,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,却不愿意这么早醒来。
她感觉到微弱的冷风吹进来,让她觉得有些冷,忍不住蜷缩起身体。
是窗户没有关好吗?
窗户被打开了,她的身体被打开了,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抱在怀里的剪刀,突然拽了出去。
罗塞莉猛地睁开眼睛。
剪刀被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抓住,在她来得及看清之前,忽然从手钻进来的地方缩回,飞一样消失在她眼前。
她的剪刀,南丁格尔给她的剪刀……
罗塞莉呆滞了一瞬间,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
淡紫色的光芒闪烁几下,迅速消失不见,被强行打开的肉壁立刻开始合拢,深红色肉壁一重重掩下,只是一刹那,就看不见剪刀的银光了。有人打开了她的身体,抢走了南丁格尔的剪刀。
巨大而恐怖的血肉巢穴不再沉寂,猛地沸腾起来,一根根粗大的血管漫天挥舞,仿佛一根根黏腻的触手,血液从肉团的缝隙喷溅出来,血雨倾盆而下,几乎同时,血肉如同潮水般涌动起来,掀起了巨浪般的狂潮,小镇被笼罩在浓郁的阴影下,显得灰败而渺小。
嘶吼声,呓语声,哭泣声,尖叫声,无数疯狂可怕的声音交错响起,回荡在小镇的每个角落,巢中之母挥舞着触手,向着小镇边缘蠕动,肉团上裂开了数之不尽的细小裂缝,像是一张张没有牙齿的嘴,每一张嘴都在发出恐怖的哭泣声,仿佛要将人拽进无法逃离的噩梦。
触手张扬间,巢中之母已经来到了红酒湖畔,在荡漾的湖水前停了下来,似乎有所迟疑。
虽然整个红酒湖也被包裹在肉壁里,但巢穴仅仅是贴着周围的山壁和森林,并没有触碰到深红如血的湖水,像是刻意避开。
但迟疑没有持续没几秒,巢中之母再次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