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父皇早有定夺,为何不肯喧旨……若是老四得知御书房内藏有这样一道圣旨,定会千方百计阻止它现世。”谭嘉脸上刚刚绽放的欣喜很快被更深的忧虑替代。
“殿下现在想这些为时尚早,陛下身体康健,四殿下不敢胡来。现在四殿下若真敢有所行动,反而是在帮助殿下。”
“丞相所言甚是!是我多虑了!”谭嘉拍着脑门恍然大悟,双手作辑感谢李淼赐教。
“不敢不敢,为殿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。”李淼回礼道。
“李相,谭庸这枚棋,弃了有些可惜,如果被老四拉拢了去,将来怕要落得口舌。”谭庸的诡辩漏洞百出,话柄、逼宫皆是一些危言耸听,谭嘉自是不会信了他,唯独谭庸这个废物皇子,反而是谭嘉最为看重的资产。
“殿下莫非认为六殿下可用?”李淼没想到太子会生出这种想法,整个中洲大陆谁人不知谭庸是个废物,如今谭嘉竟会觉得错失这个废物可惜,他是真的没看懂。
“老六虽然废,却也是皇家血统。老四狼子野心,我若登基,定要除之。老六生性纨绔,本身对皇位没什么威胁,但若是被老四拉拢结盟,将来除还是不除?若是一同除掉,恐在宗氏留下话柄。”谭嘉再次陷入沉思,马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又一圈,最终回到那个胡同,李淼拜别太子回到自己的车上。
“殿下,接下来还要去哪里?”贴身护卫低着头询问道。
“进宫!”
密探坐在王府屋顶,不知何处传来两声口哨,密探跳下屋顶,回报道:“四殿下,太子密会李淼,两人同车聊了许久。”
“备车,入宫。”谭深身着朝服,早有准备。
汪公公被廷杖后,再也出现在谭渊身旁伺候,黄公公顺势取而代之,成为谭渊身边的红人。汪公公的去向在宫中有许多传言,有人说汪公公失宠后衣锦还乡;有人说汪公公伤势过重,没挨过当日便去了;还有人说汪公公失宠后被仇人毒杀,弃尸皇城后山,甚至还有宫女称见到汪公公的怨魂在宫中游荡,寻找当日行刑的禁军索命。
“陛下,太子求见。”黄公公如今春风得意,每天都笑的合不拢嘴,汪公公平日严厉,对待宫人苛刻,如今换了一位面善的,太监宫女都很配合。
“让他进来吧!”谭渊坐在一堆奏折中间,一本一本翻看,很少动笔。
“父皇。”谭嘉照例行大礼跪拜。
“什么事呀?”谭渊始终低着头,整张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