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参是韩王的护卫长,该替人着想的时候,韩王也还周到,方寒霄听他想得清楚,不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样子,方放了些心。道:“我这些天便不出门了,王爷若有事,可随时叫人来告诉我。”
韩王道:“知道,审出来结果,我先叫人与你送个信,不会草率行事的。”
方寒霄的言下之意正是这个,不过他不好指挥韩王行动,方含蓄了点,听见这个话,他点点头,转头去箱柜里抱出床被褥来,放到竹榻上,道:“王爷,委屈您就在这歇一宿了,地方虽窄了些,原是我祖父的书房,再没有旁人会过来。”
韩王很无所谓,他赶在城门关闭前才进的城,也累了,把被子一拉,就要躺下,不过又想起什么,把要出门去给他拿些吃的来的方寒霄叫住,道:“镇海,你写封信给王妃,那婆娘在家气得不轻,我走时,话都没与我说,你给我个证明,我到京来,极谨慎的,第一件事就是寻你,可没有乱来。”
方寒霄掀帘的手顿住,转头:“——等王爷走的时候,我再写。”
“……”韩王牙疼似的咧了咧嘴:“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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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韩王就走了,背着一个口袋,真好似来打着了秋风的穷亲戚。
方寒霄没有闲着,命人准备马车,他想将方老伯爷和莹月方慧都以守孝散心的名义送出城,他需要做好万一韩王失手暴露,牵连到他的打算。
但方老伯爷不知缘由,不肯走,莹月也不肯走,方慧跟着凑热闹,也嚷着不走,他正费劲地挨个敷衍劝说,被他先行遣出去往庄子上探路的小厮回来了,回话道:“大爷,今日城门不知为什么还没开,守城的兵丁倒还在,小的问了,只说接了上面的命令,不许进也不许出。”
方老伯爷不解道:“没说为什么?”
小厮摇头。
方寒霄心中猛然一沉:韩王昨日进京,今日就城门紧闭,难道—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