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家独大,还建立了所谓的海关。所有的走私船,只要遇到了,统统是船破人亡的下场。那些敢于暗地里走私的,一旦被他查出来,不久之后,就会有海贼打上门去。”
“更加恶毒的是,他为了折磨那些大户,不仅仅不愿意给他们一个痛苦,还会把大户一家老小迁徙到海外荒岛上开荒。让他们死都不能死在家乡,实在是太恶毒了!”
“这种人,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!”说到这里,钱谦益又一次举起茶杯,开始品茶。
现场一片沉默,不过仅仅过了片刻,便有聪明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:“时代变了,当年王诩的想法是抢一笔就走,他不是中央,自然不用顾忌朝廷的威严。”
“这些年来,王诩是海外镇海公,打击走私关乎他的直接利益,至于我们的损失,和他又有什么关系?所以,他自然可以全面打击走私。”
“但是如今已经不一样了,他想要挟太子以令群臣,他想要当大奸臣、大权臣,这就少不了我们的配合。没有我们,他如何号令江南?如何获取利益?唯有保持朝廷的威严,保持中央的威严,才更有利于他做奸臣!”
“所以,如果我们上下一心,团结起来,坚守南京,拒绝楚军进城的话,哪怕最终还是不能阻拦他,但起码能给他一个下马威,让他知道,我们江南士绅的力量!”
“不错,我们士绅有力量!”
“对呀,士绅一怒,朝廷就办不下去了!”
“老夫怎么此前就没想到,我们士绅竟然如此强大?”
“没有我们的配合,他怎么从乡下欺骗拐卖无知农夫?没有了农夫、农妇,他还怎么开拓海外?”
“我们士绅有力量!”
夜尽天明之时,钱谦益喝了一口已经淡的没有茶味的茶水,活动了身体之后,回到了府邸之内,迎接他的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年轻少妇。
“河东君,你又一夜没睡?辛苦了。”
“老爷尚未归来,妾身多等等也是应该的。准备参茶,老爷要到静室之中休息片刻。”
“不用的,不用的,老夫习惯了。”虽然嘴上这么说,可钱谦益还是在少妇的服侍之下,脱下了外衣,来到了静室之中,躺在柔软温暖的毯子上面。
闻着毯子上熟悉的香气,不用说也知道,这是河东君特意为自己暖的,虽然是老夫少妻,但河东君真的很贤惠。
少妇有一个很出名的名字,她叫柳如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