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赵学尔点了点头道:“所以呢,宁郎到底为什么想要处置他?人家能看出来的事情,刑部应大人也能看出来,余光照明明不可能刺杀宁郎的。”
“不管他可不可能刺杀我,但他已经做了,这件事情是有人证的,所以接下去的事情,那就容易多了,他贪墨的银子数量巨大,一查就能发现端倪,他无论如何也活不成。”
宁不器应了一声,接着想了想道:“我要杀他,主要是为了林姑娘,林大人死于大理寺地牢之中,这件事情肯定是他干的。我让应大人出面审他,早晚能把这件事情给审出来,以余光照的本事,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直接害了林大人,在他的身后一定有人在支持他。”
赵学尔这才应了一声:“宁郎,那谁是证人呢?”
“工部尚书武正阳大人和一名姓于的官员。”宁不器轻轻道,目光中却着透着几分的思索,赵学尔步步紧逼,显然还是担心他受了伤。
赵学尔慢慢蹭了蹭,挪着臀儿,一直蹭到他的身边,扬了扬眉道:“宁郎所说的应当是工部左侍郎于得水,两位大人同时作证,看起来余光照真是刺杀了宁郎。”
说到这里,她垂下眉,握紧宁不器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,低声道:“宁郎是不是受伤了?伤得重不重?要想让别人信服,那就得有真凭实据,所以宁郎别瞒人家。”
“余光照真伤了殿下?我这就去杀了他!”阿离握紧刺囊中的刺。
宁不器按住了她的手,接着耸了耸肩道:“家里有个这么聪明的女人真不是件好事啊。”
赵学尔扑哧一笑,眼波流动,横了宁不器一眼,林宝珠正要说话时,宁不器对着她摆了摆手,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。
“伤得真不重?”赵学尔再问了一句。
宁不器想了想,把袍子解开,露出左胸,左胸上只有一处结痂,并不明显,赵学尔这才松了一口气:“怪不得宁郎会让安虎去长河落日府拿袍子呢!要不是人家恰恰回府取些东西还不知道呢。
以后宁郎再要做什么事情,一定要和人家提前说一声,也让人家能有个准备,否则人家肯定会担心的。
而且余光照这件事情还是要小心一些,虽然应大人禁止所有人探监,但就怕刑部会有他的同党,这样的话,他也未必能活下去。”
宁不器一怔,仔细想了想星语给他的名单,那上面的确是有刑部的人,不过他之前把所有人的名字都交待给应无卫了,他的心里应当是有数的。
“放心吧,我与应大人做了约定,他心中明白!”宁不器点了点头。
马车穿过风雪,一路来到了忠伯的面铺之前,风雪中依旧有不少人在吃着面,热汽腾腾中,雪花还没落下就化了。
铺子上面还罩着一层油纸,在风中不断抖着,时不时飞下更多的雪,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