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事吗?”白黎淡淡道:“妈妈叫你,你应该先过来,不知道吗?”那天白黎的情绪不稳定,神经处在敏感状态。池栀语选择不违逆,迈步走到她面前。白黎沉默的,低眼看来。对着她冰冷的双眼,池栀语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。而白黎没有给她机会,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,出声说:“练功时间到了,去舞蹈室。”这犹如一个魔咒。是噩梦的开始。池栀语脚步往后一退,却来不及防抗,白黎看出她的意图,伸手拽过她的手臂,强迫性的拖着她往舞蹈室方向走。池栀语记得那是个冰冷的牢笼。四周开着刺眼又冰冷的灯光。残白。环面的镜子,冷酷的照应着她一次次的摔倒和站起。仿佛一台录像机画面。毫无尽头的再续,重演。而镜头外就是白黎的声音——
“重新来,手错了。”“脚错了。”“下腰不对。”“重新跳,重新再来。”
重新。白黎话里最多的词。伴随着池栀语的舞蹈动作。不断的重复,重复。而字词犹如一把刀,割过她旋转的脚尖,脚腕直至全身。当时,池栀语感到似是什么浸湿了她的衣服,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。她没有在意。空旷的舞蹈室内。池栀语只记得那天自己就像一个机器,被人按着重启键,不断的跳着。无数的跌倒与地板的撞击声响起,夹带着白黎冰冷的声线,一点点的摔打在她的神经上。就在快要断裂时。倏地。一道重重的开门声响起,门把随着力度撞到墙上。“砰”的一声,打断了白黎那道“重新”。池栀语大脑有些迟钝,迟缓的抬头往门边看。来人的身影模糊,她却一眼就认出了。是谢野。认知传来。那一瞬,即将断裂的神经松懈开。池栀语姿势不稳,无力的放任自己堕落,在快倒入地板时。忽而。取代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。是熟悉的檀木清香。那一刻,所有的委屈痛苦与各种情绪交杂,像是找到了突破点。池栀语鼻子一酸,强忍着闭上眼,嗓音不自觉的颤抖:“谢野。”走吧。谢野接住了她的身子,听到她的声音,没有任何话语,却是无言动作轻柔的将她揽腰抱起,迈步往外走。他的眼里没什么温度,经过白黎时,脚步丝毫没有减速。
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,语气无甚波澜的说了句。“人我带走了,再有下次,我会报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