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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蕊慢慢垂直手臂,牵拉感明显,她痛苦地轻嘶:“没想到会这么疼。”
“动作慢点。”严文征不放心地叮嘱一句,带上门出去了,但没走两步远,春蕊突然喊他。
他顿步扭头,瞧见春蕊从门缝里探出脑袋,一脸的难为情。
严文征问:“怎么了?”
春蕊挠挠鬓角,微窘地嗫嚅:“能麻烦你帮我把裙子的拉链拉下来吗?我……够不着。”
严文征:“……”
共处有诸多不方便之处,邀她来前就该考虑到,是他冲动了。
“可以。”严文征看出春蕊的拘泥,不想弄得气氛暧昧,一派从容地走回她身边,手指在空中打个旋,命令道:“转过去。”
春蕊觑他,瞧着他挺是淡定,不服气,心里那点不得劲瞬间没了,一把将头发拢至胸前,背对向他。
她微微颔头,后脖颈绷出一条漂亮的肩颈线。
严文征用一只手提高一点衣领,令一只手拨着拉链往她腰身余下几寸的地方拖,他到也正派,将裙子挣得紧,拉链一路滑开,仅露出她缝隙大小的春光。
反倒是春蕊嫌他要碰不碰的,有点痒,没忍住扭了两下。
“好了。”拖至底,严文征一边松手,一边避开视线转身。
春蕊“哦”了声,没再看他,客客气气道了谢,重新关上门,拨落裙子,去穿T恤。
衣服宽大肥硕,肩膀线快要垂到她手肘的位置了,袖口容易钻,穿起来倒也没费力。
穿好,她去衣帽间照了照镜子,没觉着不妥,这年头出街都流行露事业线了,她捂得算严实了,仅露出的两条长腿,一条还伤痕累累、血滋麻乌的。
毫无美感可言。
突然神经大条,她走出来到严文征面前给他看,问:“严老师,丑吗?”
严文征正立在电视机边,不知想什么,回神眼帘一耷,将她的轮廓揽进视线内,半真半假地评价道:“丑!”
春蕊气着了,脸色一凛,瞪他,但见严文征并不为所动,更没改口哄骗她的意思,头发一甩,倍儿拽地说:“我不在乎!”气哼哼地去洗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