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严文征点头。
“虽有遗憾。”春蕊真诚地说:“但还挺为你开心的。”
一顿饭吃得格外絮叨,定义春蕊为话痨不太贴切,她就是想起什么就憋不住要问,问了黏着严文征回答,有一茬没一茬的,天色逐渐黢黑,不知不觉间竟十点了。
严文征收拾干净餐桌,倒了一杯温水给春蕊,春蕊就着水吃消炎药。
严文征起身至客厅转悠一圈,想着该给她准备什么洗漱用品,却不见家里有多出的行李箱,问:“你的行李呢?”
“没带。”春蕊说。
严文征听着新鲜,“哪有人出门不带行李的。”
嘴唇被温水沁润,春蕊抿了抿,绷着小脸故作思考片刻,突然绽放出一个傻笑,解释道:“我带去剧组的衣服,这一受伤穿着麻烦,再者,夏天到了,该买新裙子了。”
严文征挑挑眉,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的事,到她身上,经她一辩解,到能逻辑自洽。
又无语又好笑的感觉,而这种舒张在胸腔陈杂的无奈感,他竟然逐渐习惯了,习惯到理所当然地接受,毫无底线地接受。
严文征:“你看款式吧,明天交代孟颖去办。”
“好嘞!”春蕊欣然应下。
“那今晚……”严文征视线在她身上逡巡,法式连衣裙很好的勾勒出她的腰身,“我……借你一件T恤,你当睡衣穿吧。”
春蕊:“……”
说尴尬有几分严重了,但确实纯情地不好意思起来。
严文征没上楼,而是抬脚走进了书房对面那间屋门紧闭的房间。
春蕊好奇地跟上,才发现是间卧室,大套间的设计,附着浴室和衣帽间。
严文征安排:“这几天你就睡这个房间。”
春蕊问:“原本谁住这儿?”
“我。”严文征从衣柜最顶层的格子里,找出一件折叠工整的棉T,撑开,递给她,“床单被罩换了新的。”
“那你呢?”春蕊单手拎着衣领比划了下大小,衣服很长,到她半截子大腿肚了。
“楼上。”严文征说,“衣服本就是宽松的款式,品牌方又寄错了尺码,偏大。”
春蕊心想,哪个品牌啊,员工做事如此马虎,摸索着瞅了眼标牌,是她高攀不起的,瘪瘪嘴。
“你先把衣服换了吧。”严文征挨近她一些,低头帮她把固定支具拆解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