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蕊气哼哼的:“长得高就活该给人打伞哦。”
小婵两手揣兜,搓着牙说:“又不是第一回了。”
春蕊冷笑:“你还知道你拿钱不干活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小婵自觉理亏,没继续跟她拌嘴,选择转移话题,她见春蕊说话时牙齿打架,冷得直哆嗦,关心道:“你穿得是不是太薄了,秋衣秋裤套进去了吗?”
春蕊嘴硬:“要风度不要温度。”
“别臭美了。”小婵想翻白眼,“零下10度,关节会被冻坏的,再说,你打扮成这样还有啥风度。”
疯子差不多……
春蕊停步,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一番,她穿了一件翻领不收腰的长款羽绒服,石榴红。脖子绕着方格围巾,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。头发因为嫌太长,图省事,松松绑了个马尾,此时被风刮得碎发飞扬,凌乱不堪……简直随性到毫无形象。
春蕊不服气地为自己辩驳:“我怎么样都漂亮。”
“谁给你的自信。”小婵惯性地与她拌嘴,“你的黑图网上随便点点手指头就能搜出来一堆。”
春蕊炸毛:“快压下去啊。”
小婵安抚:“在努力了。”
春蕊努努嘴,全然不相信:“糊弄我吧你就。”
吵吵闹闹走过街口拉起的警戒线,小婵探头探脑找她们的车。而春蕊的座驾就与严文征的并排停着。
车窗大开,小婵自然一眼扫到严文征,她冲严文征笑了笑,赶紧提醒春蕊:“跟严老师打声招呼。”
春蕊将伞沿举过头顶,露出眼睛和脑门,望向几步之遥的严文征。
可能因为下午聊了许久,该说的不该说的,她一股脑全向他倾诉了,后知后觉有些矫情,春蕊碍于小面子,突然尴尬,她便没开口,只是机械地挥挥胳膊,活似擦玻璃。
严文征颔首回示。
春蕊转身上车,小婵紧随其后,甫一关上车门,小婵说:“你怎么对严老师越来越轻浮了。”
春蕊蔫蔫的:“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,不必太见外。”
“思想不对。”小婵严肃地指正:“严老师可没拿你当自己人,你别不知好歹,把自己当人家人。”
“……”春蕊嘟囔,“瞧你说的,我有分寸。”
徐师傅发动车子,车转向,很快驶离片场,积雪的地面留下两道车辙印。
严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