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断了,闻烟低头看着玻璃杯凝神,过了片刻,被电视里传出的声音渐渐拉回思绪,她抬头看着希凡,唇角上扬。
“故意的?”
用筷子夹起盘子里他剥好的虾,闻烟轻轻咬下去。
“嗯。”
希凡笑着摊手,大方地承认。
“幼稚。”
闻烟笑了。
“是他吗?”
希凡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,刚开始以为是谭叙深,但之后听起来又不像。
“我老板。”
看着他的小心思落空,闻烟情不自禁笑了。
“老板真好,你刚说想试试什么?”
希凡总能记得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。
“想试试……这只虾好不好吃。”
闻烟又从盘子里夹起一只他剥好的虾,眉眼间淡淡的神情让人看不出真假。
希凡。
酒店。
二十三岁,不小了。
想试试。
前面那几句话,希凡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,却又无法反驳。
“我剥的肯定好吃。”
希凡的动作突然凶残起来,不知道是不是把气发泄在了食物上。
“别剥了,我吃不了那么多。”
闻烟看他好像都没怎么吃。
“明天还忙吗?”
希凡摘下了一次性手套,开始吃饭。
“上午要去参见一个讲座论坛,结束后回来休息一会儿,然后4点的机票回A市。”
这是闻烟定好的计划,但看希凡的嘴角不断往下垂,她问,“怎么了?”
“在想怎么偷一点你的时间。”
希凡轻笑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闻烟。
“跟你说了这次是来工作的,回A市再玩。”
两天的时间很紧,闻烟想回家好好休息。
——
记得去年,她是十二点整打来的电话,还缠着他问是不是第一个对他说生日快乐的人。
秒针缓缓走向十二,但手机里没有任何她的电话和消息,秒针继续往前走,一圈过后又一圈,时针又走了一圈,还是没有消息。
时间果然是冰冷没有感情的机器,无论世间喜怒哀乐爱恨痴嗔,它永远以恒定的速度往前走,不疾不徐。
如果能跟上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