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想着,温体仁道:“要不是郑鄤这家伙对其舅父不敬,老爷花钱也是无法弄到的,你知道吗,老爷我可没少花钱。”
贴身家奴附和道:“是啊,亏得了老爷。可是,仅有这么一句词儿,要想弄倒这个郑鄤也不易啊。我等又按老爷的提示,找到了常州府武进县中书舍人许曦。
这个许曦,还算识相,当即就弹劾郑鄤‘杖母不孝’和‘奸妹’,总算把郑鄤这个令人不齿的家伙弄进了监狱。
原以为这事就了了,不想刑部尚书冯英非要多事,嫌什么证据不足。没办法,我等只好再去找。也怪事了,竟是找不到。
所幸的是,天无绝人之路,就在我等灰心丧气的时候,我等打听到,其邻人杨氏曾跟鄤父争购房屋而结冤。我等找到了她,苦口婆心地劝,再许以重金,她才肯出来作证。”
说着,见温体仁两眼紧盯着自己,忙道:“这个过程中,我们当然没有提及老爷,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暴露,线索和证据自然也是一步一步由官府逐步提取的。”
“这个老家伙,还算懂事,不过,他如此说,必已察觉了什么。哼,咱宁负人,绝不让人负我,待这事了了,指定除了他,咱不能给自己留下丝毫的隐患。”
拿定了主意,温体仁道:“嗯,这事办得不错,理该表扬。”
贴身家奴不知其所想,心里高兴,愈发卖弄道:“原以为这次郑鄤死定了,谁曾想文震孟、刘宗周、黄道周等一干名士居然跳出来,为之辩护,尤其是刘宗周和黄道周两个,言辞甚不客气,说什么郑鄤之狱,或以诬告坐,何以示敦伦之化?”
温体仁在想:“这些人哪,做学问人模人样,混官场就不行了,连三岁的孩童尚且不如。就似周延儒当年去求徐光启一样,哼,不用他还好,用了反而坏事。
不过,这些人终究名声太大,煽动蛊惑力也大,有时候皇上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,如果任他们嘚吧嘚吧地说个不停,结果真的很难说。
可是,怎么才能让他们闭嘴呢?唉,让他们闭嘴也难。这些人哪,不过仗着弄出了点儿名声,可是软硬不吃哪。咋办呢?”
温体仁想不出,心里烦起来,见贴身家奴突然不说了,略带责备道:“说啊,怎么不说了?”
贴身家奴见他只顾沉思不语,以为他听腻了,唯恐招来责备,便停下来看着他。不想竟又招来了责备,心中不愿,却不敢表现出来,嘴上如实道:“现在,刑部尚书冯英的态度最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