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手,示意他出去,待他到了门边,却又叮嘱道:“告诉大家,不信谣,不传谣,密切注意敌军动向,有消息及时报告。”
中军揣摩透了他的心思,满心欢喜,愉快地领命而去。
孙承宗的睏意虽又涌了上来,却哪里还能再睡得着?他索性站了起来,想再理理自己的方略,看还有啥漏洞没有,却忍不住又想:“祖大寿纵使是诈降,咱若护着他,也是弥天大罪哪。
大罪?咱不护着他,就没罪?唉,大凌河已失,咱已经败了,即便皇上不加罪,咱还能再在辽东呆下去吗?罢了,还是再为朝廷留一粒种子吧。
可是,他若是真降了呢?真降了,凭他的多疑,他绝对不敢再回来。若是他敢呢,而且是来赚取锦州的呢?不会,绝对不会的。”
如此反反复复地想着,不觉已是次日。孙承宗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,待要亲去城墙上观看,中军进来道:“启禀督师大人,巡抚大人在路上赶巧救了率部突围的祖将军,现已至城门。”
孙承宗大喜,道了句“他总算做了点儿正事”,亲自迎了出来。
丘禾嘉还没有醒过来,孙承宗过来探视过,命军医速为其诊治,而后又亲自安顿好进城部队,牵了祖大寿的手就进了内堂。
祖大寿知其必已听到了些风声,未及其说话,即噗通一声,跪倒在地,详细讲了自己诈降的过程。这个过程,祖大寿自然认真地推敲过,自觉并无漏洞。
事实也是,孙承宗信了,无奈地道:“你这个家伙,难道不知道诈降也是死罪吗?”
祖大寿听其话,观其相,知他已谅解了自己,心里暗喜,嘴上道:“督师救我,要死,也让我死在杀敌的战场上。”
孙承宗不接他的话,自顾问道:“你的这些话,还对谁讲过?”
祖大寿坚决地道:“除了督师,没向任何人讲过。”说完,唯恐其不信,又把对丘禾嘉说的话又学说了一遍。
“看他这个样子,必定没有说谎,咱得救他。”暗自拿定了主意,孙承宗道:“诈降的事,莫要再提起,对外就跟你对丘禾嘉所说一样。”
祖大寿道:“多谢督师了,大寿定当效犬马之劳。”
孙承宗道:“不要多说了,但愿你能不负我,不负袁督师。”
祖大寿忙应了,突又记起一事来,道:“我看丘巡抚,一脸的怀疑,他必是还在恨我素日里不搭理他。”
孙承宗道:“他这人就这样,倒不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