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尚知其中必有缘由,努力地平静着,仍免不了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你们都不说话,着实让人蹊跷,还盼以实情相告。”
他们自是不知,这些都是张后顾惜周小娘专门向天启帝争取来的,原准备待大典之后再予赏赐。
无奈,老少两太监不仅没能跟在别处那样挣得外快,反而没少遭了周奎叔侄白眼,回去之后免不了要把周奎叔侄的泼皮极力夸张一番。又觉此等家庭不可能生养出周小娘这样的好女子,只好再把丁小女的贤淑极力地颂扬。
经了这两个的一番说辞,唯恐届时出丑,张后决定,先予赏赐,不再邀请他们参加婚礼大典。不仅张后改了主意,办事的太监也怕再遭他们白眼,便只管办事不说话。
此时,高矮两个太监正一脸不屑地看着周奎叔侄,闻得有人说话,见是个女的,知必是周女之母,肃然起敬,忙躬身施礼道:“亲家母责备的是,请恕咱家无礼了,这些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信王所下的聘礼,请您查收。”
说罢,转身走了几步,见周家果不知给赏赐,心里十分不愿,却还是回头道:“哦,对了,皇上和皇后娘娘另外让咱家告诉亲家母,鉴于君民有别,就不再邀请周家参加信王的婚礼大典了。”
丁小女是周家学习礼仪最刻苦也最有心得的一位,知这样于理于礼皆不和,急道:“周小娘毕竟是俺的亲闺女,这怎么可以?”说着,眼里已夹了泪。
高太监心中不忍,却又念及周奎叔侄的泼皮,稍稍迟疑了一下,还是转身走了。
丁小女追赶不及,回来用力地捶打周奎,居然仍无法弄醒他,只能暗自垂泪。
过了一天一夜,周奎叔侄才总算醒了过来。丁小女忙着把话说了,周奎一脸不屑地道:“要那些虚的作甚,真金白银才是最真实的。”
说罢,见丁小女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佯怒道:“还啰嗦个球儿,快去弄饭,快饿死我了。”
丁小女心中虽不愿,但想典礼必已经结束,只好无奈起身去弄饭,她也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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