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算是厚待了,可谁想,她竟是一个奸细。那日,元定来访,童生去取酒,撞见了她,猜测元定深夜而来必有要事,便悄然入了院,居然未被部曲发现,想必她在府十年,早己摸清府内情况,她躲在暗处,正好瞧见本将军与元定在门口说话,见本将军将信交给元定,然后她把消息送了出去,这才至送信人半路受伏,抢夺了信件,不过,她传递消息时,还是被发现了。你说,将军府里的一个老奴,私下去侍中府里做什么?当然,本将军在侍中府四周都安排有监视的人,不仅是侍中府,凡与本将军做对的,皆是如此。”
王元昱又笑了,丝毫没有避讳将这些秘事告诉她,但静姝听了,脸色更加苍白。
那个宋嬷嬷,她记得,宴会那日,是她找到自己送蜜茶去的凤鸣楼。
“她什么也没说,还未施刑,便咬舌自尽了。”王元昱淡淡道,“正好坐实了她的身份。”王元昱看着静姝,但见她颇有些激动的闭了闭眼,微微轻叹,“怎么?你在可怜她?”
静姝摇头道,“这位嬷嬷奴认得。”
“哦?”王元昱挑挑眉。
静姝便将与她的一面之缘说了,又道,“奴晕倒时,好像也是这位嬷嬷为奴送来蜜水。”
此事王元昱自然是调查清楚了,故意与她说起宋嬷嬷,想看看她的反应,她毫无保留的一一道来,王元昱垂下头,轻声一笑,要么他遇到了一位高手,要么她是真的无辜,因而又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王元昱嗯了一声,“你能如此坦诚,必是无疑了,罢了,此事就算过了,你呢,好好养伤,本将军会让吴总管好生照看你,不过,伤好之后......”王元昱想了想,“你是想回杂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?”
王元昱为她出了一道难道,他的每一句话,似乎都在拭探她,“对了,你的好姐妹表示要回杂院,似乎对这里很.......畏惧。”王元昱戏言,静姝道,“奴一切听大将军安排。”
“哦?”王元昱别有意味的笑了笑。
静姝神色凝重,紧紧皱着眉头,似乎又有万般无奈,缓缓而言,“奴孤身一人,于奴而言,哪个地方都一样。”
她己经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中,仿佛她在这天地间是可有可无的人物,怎么都行,怎样都行。
王元昱故做思绪状想了片刻,“这样呀......你呢,看着木纳,也有些小聪明,本将军教了你数日的调色也不想徒劳,你还是留在幽篁小筑吧,以后本将军笔墨丹青时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