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几日争吵,朝廷决定先派人去调查一番,才来决定是否对太尉定罪,王元昱早有预料,意外的没有反对,甚至都没有怎么说话,但回府之后,在书房里突然哈哈大笑,笑过之后大发雷霆,砸了书房里的笔墨,撕了字画,然后独自一人站在水榭里,众奴都知他的脾气,不敢靠近,宋袆来到回廊下,看他片刻,也悄然离开。
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,前几日树木刚发出新芽,今日就成片成片的长开起来,春风似剪刀,满目皆春色,好时节好心情,王元昱站了半个时辰,神色渐霁,微微的叹息了一声,瞧见曲池对岸,有奴领着医者走过,王元昱嘴角露出笑容来,心情一时间又变得格外明亮。
他从不去奴婢住所,这几日就去了三次,一次是静姝晕倒将其送回,一次是责问鞭打,这次是来慰问于她,大将军对于此女的态度,忽冷忽热,忽浓忽淡,众奴皆惊恐,自然包括静姝。
静姝关了一夜便放了出来,她不知道原因,也没有人告诉她原因,吴总管警告她以后不可再勾引大将军,饶她一命己是从轻发落,至于以后何去何从,要听大将军吩咐,她无可辩解,吴总管并不知道真相,她诚惶诚恐的过了两日,终于等来自己的命运。
王元昱就站在她面前,她身上有伤,连床也下不了,只能勉强撑起身来,静静的看着他,看他一如即住潇洒的坐着,脸上堆着似笑非笑的笑容。
静姝突然不再畏惧,有勇气与他对视,但她的眼神又是那么的平淡无波,甚至连一丝恨意也没有,王元昱甚觉奇怪。
“那日,你说我是故意陷害于你,可有根据?”王元昱良久问来。
静姝气若悬息,“那是奴一时的气话,望大将军见凉。”
“原来,你也会着急。”王元昱笑了笑,“兔子急了当真会咬人,罢了,今日就是来告诉你,你是被冤枉的。”
静姝仅仅是垂下双眸。
王元昱咦了一声,“你不觉得委屈吗?这个时侯你是不是应该哭,或是笑。”
静姝摇了摇头,一句无言。
“至少感到好奇吧,本将军是怎么查出来的,谁又是真正的细作?”
静姝道,“这些都与奴无关。”
王元昱轻轻一笑,“可本将军想说。”他停顿片刻,“细作是茶房的宋嬷嬷,她在府里十年了,她本是北方流民,十年前我母亲救了她,许她留在身边伺侯,母亲去逝后,因念她是母亲身边旧人,本将军便许她在茶房里做些轻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