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受罚了。”
主位处,皇太子石邃抬手摸了一些额头缠的白布,轻蔑地笑了笑,继续道:“汉人常说,燕雀安知鸿鹄之志?我的确不知晓鸿鹄到底有什么志向,也懒得去弄明白,可我知道当年的冒顿曾经射杀过一只鸿鹄,由此才称霸草原,建立了匈奴帝国。”
说着,石邃望了望眼前的众人,继续道:“我虽然是一只山雀,却已经看不上北方的草原啦!我要称霸天下,一统万年,而在这之前,也需要射一只鸿鹄,你们可愿意跟随?”
此刻,原本喧闹的别院中已然鸦雀无声,每一名大臣的脸上并非是面面相觑,而是惊恐万分。
所有人都跪在了石邃的面前,也只是跪着,没有人说一句,更不敢做出任何的表态。
不过,近五百名文武大臣如此地跪在自己的面前,让酒醉入脑的石邃会错了意,以为大家都在表示赞同。
故此,石邃大笑地站起身,命令道:“既然你们也有如此的想法,那咱们就先去杀了河间公石宣,然后再解决鸿鹄的事,你们有谁敢不跟从,本宫即刻便砍了那人的脑袋。”
说罢,石邃一脚踢翻了身前的食案,大步地向院门走去。
众人都知晓石邃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,因此也都慌乱地跟在他的身后,忙不迭地走出了李颜的别宅。
然而,这支七八百人的队伍也仅是走出了不到数里地,便开始作鸟兽散,大家如同遇了鬼般四下逃走,生怕慢了一步就会导致九族尽灭。
“太子殿下,您醉酒啦!也要闯下天大的祸事了。”
石邃的战马前,中庶子李颜跪地叩头,极力地谏止道:“太子,今日的这些人有几个会与您同心呀!他们都是天子的臣,也都是天子的武将,您今日说出这样的话,是在激怒天子,也是要把我们这些跟着您送上死路呀!”
李颜非常清楚石虎的性格,此事一起,石虎会责罚石邃,却不一定会杀了这个儿子。
然而,太子府里的属官就没有如此的好运了,石虎一定会杀光石邃身边的所有人,如此即是对太子的警告,也是提前解决掉不可预见的隐患。
此刻,李颜的心如同死灰,而石邃却并没有听清他的话,只是在昏昏欲醉中催马返回了太子府,竟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更何况,围在皇太子石邃身边的只是一堵篱笆墙,不仅有风吹了进去,他的那些话也被风带了出来,送到了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