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骞韬,去把那些尸体都烧了,别摆在露天里。”
日勒城的府衙内,李峻苦笑地望着骞韬:“这天气还不寒,尸体很快就会腐烂,到时别起了大疫可就麻烦了。”
骞韬笑着点头道:“大将军,属下就是想让那些叛军看一看,胆敢和咱们西府作对是个什么下场,我这就让人堆柴火。”
李峻点了点头,问道:“前边的情况怎么样了?那个张坦还在永平城里吗?有援军过去吗?”
“大将军,张坦出兵了。”骞韬摇头,略有疑惑地继续道:“不过,句渠知把他引向了酒泉郡,并未在张掖开战,至于援军也就是酒泉和敦煌的一些兵马,都被叛军给堵在了半路上。”
“另外,属下听说西海那边也乱了起来。”
骞韬无奈地说道:“一直与朝廷交好的吐谷浑部落生变,部落首领慕容吐延被羌胡首领姜聪所杀,也被夺走了大半的牧场和牛羊,现在是他一个不到十岁的儿子慕容叶延领权。”
其实,骞韬也是羌人。
不过,他跟着李峻这么多年,还真是有些忘记了,一直都将自己当作西府人,李家的家将。
“也就是说,张坦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。”
李峻笑着摇了摇头,继续问道:“句渠知不傻,他就是要把战事拉得离咱们远一些,等解决了凉州军后,才能反扑回来。”
“永平城空了吗?有人在值守吗?”李峻问了一句。
骞韬回道:“听说是一个叫谢艾的主簿,好像张坦没有给他留下多少兵马,估计也就三四千人的样子,可那个白面书生还真胆大,多次领兵出城迎敌,将围城的一万多叛军打退了十几里。”
“谢艾?主簿?”李峻皱眉地想了想:“白面书生?”
对于谢艾这个名字,李峻有些记忆的碎片,却也不多,只是大概地知晓这个人,好像史书对他的评价很高,称其文武兼资,国之方也。
另外,李峻还记得苏轼的诗中曾提到过这个人:“回望白云生翠巘,归来红叶满征衣。圣明若用西凉簿,白羽犹能效一挥。”
这其中的西凉簿便是指谢艾,他便是一副白羽纶巾的书生模样。
不过,那个谢艾曾为张氏的西凉国立下汗马功劳,如今却是不同,张氏灭族了,自然也就不会再有西凉国。
李峻欣赏有本事的人,尤其还是一个与自己年岁相若的汉人。他要把注意力放到永平城,想看看谢艾是不是真如历史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