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霍彪的讲解,骞文知晓了千顷池的地理位置,也便清楚李攸的举动并非是在求生,而是在求死。
“你要救李骧?你是在找死。”骞文望着一身血红的李攸,冷冷地问道。
李攸的身形魁梧,脸上的络腮胡须几乎遮了半边面容,一双虎目怒睁向前,眼白处满是血丝。由于之前的拼杀猛烈,他身上的盔甲早已破裂,殷红的血液正从裂缝出流出,铁枪枪尖的锋刃也有了几处不小的崩口。
听到眼前之人的问话,李攸并未作答,只是将手中的铁枪再次抬起,深吸了一口气,猛地砸向了挡住前路的骞文。
下一瞬,斩风刀与铁枪碰撞在一起,彼此间毫不惜力地一击,顿时让两人的虎口处皆是震出了血丝。
有的时候,在单打独斗的过程中,因为势均力敌的缘故,会让搏杀的两人彼此间有一种莫名的赞许,虽然这种心态不妨碍杀死对方,却也不妨碍相互间的欣赏。
骞文嗜杀,好战,恰恰李攸亦是如此,棋逢对手的两人在过招后不由地对视了一眼。
“再来。”骞文深吸了一口气,紧了紧握住刀柄的手,眯缝起双眼,冷冷地望向了对面的李攸。
一直以来,李峻极其不赞同在战阵之上出现决斗式的拼杀,觉得这种行径是愚蠢的做法,骞文在经过洛阳城外的一战后,也改掉了这一欠妥的行为。
然而,此刻的骞文觉得自己以后要随兄长镇守宁州,那就必须要在霍彪这些人的面前杀出一个威望,如此也能在宁州的各方势力中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。
骞文紧盯着李攸的眼睛,缓声地说道:“你有些气力,也有些本事,更应该知道过了石坝就是送死,而且你没有可能会冲过去,会死在这里。”
骞文看出了李攸的体力不支,经过如此的轮番作战,再强悍的人也有力竭之时。
李攸也的确有些力竭,铁枪的枪尖自碰撞后便一直倒垂着,始终没有抬起。
然而,他毫无惧意地回视着骞文,平淡地说道:“死又何妨,败了又能如何?不过一死而已。”
“说的没错,再来。”骞文说罢,手中的斩风刀如劈山开石般砍了过去。
李攸见袭来的刀势迅猛,随即腰身下沉,双臂发力,将长枪迎着刀锋挥了出去。金铁交击下,黝黑的长枪竟然被斩风刀削断了枪头。
骞文随即将刀锋偏转,猛地将宽厚地刀背侧抡,冲着李攸的头部砸了过去。
李攸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