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慢地追击着仓皇而逃的杨茂搜,封堵住了仇池军的一切退路,将他们慢慢地赶向了汉中郡的西乡。
在那样狭长的河谷中,只要在两头堵死,杨茂搜及其五千仇池军会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再加之没有粮草的供应,他们真会如同李峻所说,活活饿死在子午谷中。
“好的,属下这就去告知周司马。”杜麟拱手领命,转身离开之际,眼神瞄了一眼李峻,嘴角又咧了一下。
望着杜麟的背影,李峻深感奇怪地嘟囔道:“这他娘的什么毛病呀!”
夜已阑珊。
徐徐而来的风中带了几分难得的清凉,连月的大旱已经乱了这个四月,该有的温度早已荡然无存。
此刻,院子里是安静的。
府宅里的人本就不多,入夜后更是少有走动,就连杜麟安排的府卫也都隐在了暗处,只有巡夜的人偶尔提着灯笼走过。
庭院内,李峻坐于凭栏的横隔上,后背倚靠着木柱,举目望着夜空中的暗月。
一瞬间,月下的独影让他觉得有些孤单,却也感到此刻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。
生而为人本就孤独,无论辉煌与落寞,孤独都如影随形,存在于生命的一隅。
来到这个世界,成为了一个有着记忆的陌生人,李峻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,只是对生命的定义有了怀疑。
什么是生命?
当下的自己到底是谁?究竟算是活着还是死去呢?
寂静之时,人总会不由自主地升起诸多心念,诚如佛禅所说的妄念之流。
李峻本就是一个世俗之人,自然无法达到看淡自我的般若境,所能做的也只是在执着之后的一个苦笑而已。
独坐了片刻,李峻从怀中取出一个锦袋,将里面的翠玉笛拿在手中把玩。继而,他又将玉笛放在唇边,轻轻地吹奏起来。
笛声虽是清脆悦耳,可音律却是不太中听,李峻终究在笛子吹奏上还是欠了功夫。
“哈哈...”李峻自嘲地笑了一声,将玉笛放回锦袋,挂在手指上轻晃着,自言自语道:“练了这么久,还是没你吹奏的好听呀!”
望着晃来晃去的锦袋,李峻将双腿踏在了凭栏的横隔上,环抱双膝,盯着手中的锦袋。
“喂,宋袆,你到底要躲我多久呀!”李峻笑望着锦袋,认真地问着,仿佛手中的锦袋就是满眼带笑的宋袆一般。
“你这个傻丫头,我现在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