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耆旧传有云:“南郑之号始于郑桓公,桓公死于犬戎,其民南奔,故以南郑为称”。
李峻前来梁州赴任,并未携家眷同行,就连使唤的丫鬟仆役也未带上一个。
原本,李峻觉得自己孤身一人,简单地住在府衙的官宅中也便可以了,就算日后家人搬来,也必定要安置在仇池山,没必要在南郑置宅子。
然而,裴松明与李钊还是为他置下了一所宅院。
因此,他也就与杜麟等人住了进去。
宅子位于州府衙不远,其后是一处楠竹林,竹林的北边,约一里外则是濂水河畔。
宅院内的面积并不是太大,相较于荥阳城的李府小了不少。不过,因为没有像荥阳那么多人同住,李峻搬进去后倒显得有些空旷。
虽然李峻没有带丫鬟仆役,但一座府邸中的杂事繁多,不可能事事都让身为梁州刺史的李峻操心。
故此,裴松明便将这事委托给了江霸,江霸则交待给自己的婆娘,秀嫂子便选了十几个坪乡过来的人,将她们安排在了使君府。
秀嫂子选的人都是李家庄的庄户,李峻也认识几个,便将她们当做了家人,由着她们打理府中的大小事务。
不过,李峻近几日觉得有些奇怪。
倒不是府中之人的行事奇怪,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寝房内除了整洁异常外,还总会留有一丝香气。
这香气不是熏香所致,也不是窗外漫进的花香。
很熟悉,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。
另外,李峻还发现近来的杜麟总爱咧嘴笑。
杜麟是个冷人,极少会从他的脸上看到笑意,所以笑起来很难看,也极易被察觉。
“你有什么喜事?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吗?”李峻觉得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笑了,多半是有了心爱的姑娘,更何况杜麟也该找个女人了。
对于李峻的问话,杜麟先是一怔,继而略微地一咧嘴,即刻恢复了以往毫无表情的状态。
李峻早就习惯了杜麟的脾性,这家伙要是不想说的事,就算威逼利诱都没用。
李峻没好气地白了杜麟一眼,继续问道:“成都城那边有没有消息?苟远和裴松华在那里已经半月有余了,也该回来了吧?”
杜麟毫不在意李峻的白眼,回道:“他们带过去的货已经交易完了,影卫说苟远与裴松华还想再多待几日,多探明一些范家的动向,再有几日就该返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