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如常。
天子依旧懒政,似乎依旧在信任着司马乂。
为了显示对长沙王的亲近,他还将司马乂留在宫中,举行了一个极为少见的天子家宴。
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?
李峻晃了晃头,总觉得有什么疑点自己没想到。
“唉...或许真是多心了!”
最终,李峻也只能自我感慨了一番,回到了五营衙门。
此刻,周靖与十名影卫已经从廷尉的大牢里放回。他们倒也没有遭受责难,只有周靖的脸上有一块淤青,是在粥棚被左卫的军卒所伤。
“二郎,你回来啦!没事吧!”
宋袆也在,她听说城里发生的事后,有些担心,便跑到五营衙门来等李峻。
自打上次改口后,“二郎”这两个字宋袆说得极其顺口,李峻也听得自然了许多。
李峻笑道:“公道自在人心,咱们没做亏心事,有什么好怕的?”
李峻虽是如此说,但自己却是不信。
公道真的自在人心吗?
那些吃了粥饭得以活命的人,在粥棚被砸时却大声叫好。那些人的心也叫人心,可他们知晓什么是公道吗?分得清楚吗?
没做亏心事就不用怕?
真的不用怕吗?
李峻知道同样不是的,因为这世上还有一种卑鄙叫莫须有,很可怕,防不胜防。
“大将军,卑职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?”
周靖善军谋,人也心思缜密,他觉得今日之事,绝非是抢粮那么简单。
“哦...?”
李峻接过宋袆递来的热巾,问道:“奇怪在何处?说来听听。”
“大将军,咱们施粥并非是一日两日,大家都知道这是皇后娘娘与裴王妃在做善事,况且还有长沙王的参与。”
周靖不解地摇了摇头,继续道:“如此的势力,京城之中哪家敢作梗?就是左卫将军朱默,他又凭什么敢纵容属下呢?”
“嗯...”
李峻应了一声,迟疑道:“你是说天子?”
周靖见李峻提及天子,赶忙神色一凛,辩解道:“属下不敢妄议天子。”
李峻笑了笑,说道:“都是自己人,说说无妨。”
这段时间,周靖也摸透了李峻的性子,他知晓李峻是个护短的人,骨子里更是无所禁忌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