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女儿对人家的冷淡,再想想李峻应有的尴尬表情,羊献容不禁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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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阳殿。
司马乂与李峻在殿内并没有等太久,天子司马衷便带着笑意走进了殿门。
两人向天子见礼后,不等司马乂开言,司马衷笑道:“十七弟,朕知晓你为何而来,是朕失察了。”
司马衷说得很直接,长沙王司马乂的质问被堵在了嘴里,只好继续听着天子的说辞。
“朕亦是心念百姓,粗听了一些传闻,也便有些心急了。”
说着,司马衷对內侍吩咐道:“传旨,命廷尉即刻释放今日捉拿之人,让诸葛铨严惩那些夺粮砸毁粥棚的左卫,一个都不能放过。”
司马乂见状,压下了心中尚存的怒意,正色道:“陛下,臣弟并无他意,只是乞望陛下要明察秋毫,万不可近小人而远贤臣啊!”
“唉...”
司马衷长叹了一声,略有愧色道:“十七弟的良苦用心,朕岂能不知?只是朕总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,以后若没有十七弟来替朕分担国事,朕该如何是好呀?”
司马乂执礼道:“陛下,臣弟身为大晋臣子,自然要替君分忧,责无旁贷。”
司马衷点了点头,目光望向李峻,一丝复杂的神色稍纵即逝,笑道:“李峻,你是李烈之子,忠良之后,更应承袭乃父之遗风,为朝廷尽忠尽职。”
李峻执礼回道:“陛下,臣定不负陛下所望,必当做一名辅君为民的纯臣。”
“纯臣?纯臣!”
司马衷笑了笑,对司马乂道:“士度,李峻所说的纯臣二字,朕许久都没有听到了,朝臣们也应该都忘了,你说是不是?”
司马乂笑道:“陛下,替君分忧的纯臣还是有的,臣弟不知晓别人,但知道李峻是纯臣,臣弟也愿意保举他。”
司马衷点头笑了起来,笑中有几分意味深长在其中。
“待这次战事完结,长沙王上个举荐李峻的奏折,朕定会应允。”
司马衷面有喜色地说着,同时也将赞许的目光投向了李峻。
君臣同心,一切如常。
李峻觉得看起来是这样的,他并没有辨察出天子有何不妥。
离开皇宫的路上,李峻一直在回顾德阳殿中的每一个细节,希望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,来证明自己的推测没有错。
然而,真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