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队军卒毫不停歇,直接冲向庆真观。
事实上,实力永远没有绝对性。
那些算作道兵的信徒,他们在香客的面前有着绝对的实力。
因为他们敢杀人,敢几十上百地聚在一起杀人,并且杀人的方式都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。
然而,荥阳军的杀与他们截然不同,那是一种有序的杀,更是一种锤炼已久的杀。
这其中的差别很大,从彼此间的刀起刀落就可以看出。
双方一经对阵,李弘一方已然处在了手忙脚乱中,而另一方的城防营军卒则显得游刃有余,如同庖丁解牛般拆散着对手的性命。
这便是实力上的差距,也是真正杀心上的区别。
此刻,庆真观内的三清殿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讲经场上,彭毅与二十几名影卫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阵,牢牢地将裴璎等一干女眷护在了中间。
防御阵无法移动,参与防御的人数太少,而所要守护的人又太多,彭毅与陆沉等人只能被动地撑住,等待着城防营将士的到来。
此刻,裴璎被护在防御阵最中心的位置。
她的脸色苍白,有失血色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,流露惶恐的双目始终都圆睁着,不敢轻易地眨一下眼。
一柄短刀正被裴璎紧握在手中,虽然刀身在不停地抖动,但她依旧将刀挡在身前,做出了随时劈砍的姿态。
在裴璎的两侧,丫鬟黛菱与翠烟各持一根木棒,尽可能地守护着自家姑娘。
虽然她们的气力抵不住一柄短刀的劈砍,但两个丫头觉得可以用命来为姑娘换得活下去的时间。
当城防营的军卒冲进道观时,彭毅稍稍舒了一口气,同时抬刀挡下了刺向刘离的一杆长枪。
军卒们的冲击解围了彭毅的防御阵,同时又层叠地加了人手,将防御阵填补的密不透风,彻底护住了阵中的人。
随后,一场不同意义的杀戮也便在庆真观中展开。
不过,谁也没有想到,就在城防营到庆真观不久,又有三百多手持利器的人冲进了道观。这些人多数是家丁护院,而他们的战力也明显高于最初的那些信徒。
当郭诵与季弘领着五百步战军到来时,城防营的军卒已经与那些人混战在了一起。
望着眼前的这些狂徒,郭诵冷冷地说道:“步战军,给我杀光他们,一个活口都不准留。”
虽说城防营军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