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聋,所以她后来又误以为花卿是个聋子,可结果看到花卿和墨怀瑾在一起,花卿还喋喋不休地说起话来,声音也如夜莺般婉转动听她便知道自己错了。
大娘不禁为自己先入为主的偏见感到抱歉,所以这时才会和花卿说话,但说了也是白说,花卿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不然也不会刚走回去,听到风刮过马棚的声音后她便又跑了出来。
她身着单薄,本来墨怀瑾嘱咐过让她躺在床上静养,还说等她伤势好了,便带她回扶桑寻她阿娘,可是起床到现在都没看见墨怀瑾,她心里便隐隐觉得难安。
她不知道那个叫“仁吉”的姑娘是什么来头,可是墨怀瑾看上去好像很信任她的样子,仁吉曾让大娘给她送过一套衣裳。
那套衣裳,雪白色的貂裘上衣,灰色的裙摆。貂裘的手感极柔软,穿在身上也暖暖的,她只是不习惯。
她自小生长在南疆,最冷的时候也不过多穿一件阿娘织的毛衣,可是这个地方却要穿上貂衣,她不喜欢将厚重的狼皮,貂皮一类的往自己身上穿,因为实在是太太笨重了。
但是那貂裘什么的,放到床上,枕着睡,倒还不错的。
入夜的天逐渐变得浓黑,白草被冬风吹得折弯了腰。
花卿听见大娘上楼的声音,她便躲回了床上,掀了被子盖上。
大娘敲门进来后,习惯性地喊道:
“姑娘,吃饭吧!给你煮了一碗热热的黍米粥,喝下去暖暖胃。”
大娘将粥碗搁下,才后知后觉地自言自语了一句:
“瞧瞧我这记性,都忘了姑娘和我们言语不通了。”
大娘未多作停留,直接转身走了。花卿看着桌上的粥,虽然冒着蒸腾的热气,可她却没有多少胃口。
等大娘和她的家人睡了,她还是未能入睡,衾冷如铁,她摸索着穿了鞋,披了件外套,坐在木梯上,望着那日萧珩回来时的路。
耳边的北风呼啸,凛冽如刀,泼墨般的夜空偶有几粒寒星闪烁。她只感觉好冷,脚冰冰凉凉的,身上也好冷。可是她又不想回房间,她只想坐在木梯上观望,万一墨怀瑾回来了呢?
可她等了很久,很久,墨怀瑾都没有回来。桌上的粥已经凉透,北风仿佛吹着口哨在木屋上空叫嚣,偶有未关闭的门窗被北风吹打发出“砰砰”的巨响。
墨怀瑾,仍未回来。
他会不会,不回来了?
她一个人,在这陌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