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的小路,正当何妈跟季修年将要走过那条小路进门,就听到后头有人喊了一声。
“季先生。”
季修年回头看过去。
何妈有几分防备的暗瞧了来人一眼。
柳方萍只当未瞧见何妈眼里的预防,只看向季修年,一手持帕掩着唇角,轻咳两声:“季先生怎么过来了?也是听着太太出事?”
季修年侧首跟何妈道:“那两个外国医生应该快到了,你先进去安排着,我在这里等。”
何妈道了一声谢,又跟柳方萍颔首,转身进了院门。
柳方萍把搭在秋安臂上的手抽了回来,吩咐道:“我跟季先生有两句话要说,你一旁等着。”
季修年望着秋安转到了路口去,斜睨着柳方萍,似笑非笑道:“二姨太跟我两个人站在这竹荫底下单独谈话,不避讳?”
柳方萍放下拿帕子捂着唇的手,卸下脸上病弱的颜色,看向季修年:“修年,你还在怪我吗?”
季修年笑得几分不羁:“怪你什么?选了故笙却未选我?人各有志,我怪不得你,这话是你对我说的,你忘了?”
“修年!”柳方萍深吸了一口气,压抑着情绪,缓下声来,说道,“我们三人在我十一岁时同拜入王新荣门下,十几年风风雨雨,你不知道我么?我不愿你们兄弟两个生嫌隙,才那样疏远你。”
季修年听了,顿了顿溢出一声笑,他目光如刀,似能看到她心尖儿里去:“不用跟我攀旧情故事。”
季修年远望着路的那一边,老妈子带着两个外国医生过来,越过柳方萍就要过去。
柳方萍拉住了他一边衣袖。
季修年一向温润的眉眼顿厉了起来,可也只是瞬间,他调笑着转眼来看柳方萍:“不怕影响我们兄弟情义了?”
“金穗心不能留。”
季修年眼光顿利起来,他蓦的抓住她握着他衣角的那只手,低压的嗓音像是石绵堆砌在上头,哑而利:“周管家果然是听信了你!”
柳方萍不在乎叫他知道内中缘由:“你也不想她活着,阻碍故笙的前程不是吗?”
季修年锐眼中有一簇十分刺目的光射出,很快,那光慢慢暗下来,恢复到他寻常波澜不惊的眸色。
将柳方萍掐着他衣角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,季修年轻声在她耳朵边道:“原来我的确是想她去死,不过现在,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