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位置,一决高下。
这不,今日便是一年之约到期的日子了。王大年像是经过这一年的闭关修炼又自信满满了,一大清早就赶到这里点好了四色茶果和一壶龙井,正襟危坐在那里静候。小丫头倒也是敢来,日头还没上三竿就从湖面上荡舟而至。不过这次,她还带来了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青年公子,双双对对,举止甚是亲密。
由这青年公子的衣着打扮上看,一眼便知他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弟,个子不算太高,身形体态也还适中,五官生相却俊美得很,一把折扇摇在手里更衬得他风度翩翩。站在那姓萧的丫头旁边,两人倒也算得登对。不过这些不是王大年关心的主题,他一见到那丫头上楼来,便谦和地起身向她行礼。
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向个黄毛丫头下拜,这与我国尊老爱幼传统背道而驰的画面终归有些扎眼,一时引得旁边许多人的嘘声。好在这时坐在角落里的一名青衫男子微微咳了一声,王大年又会意地冲各桌的熟面孔们招了招手,才让这天望湖楼上的氛围不至于那么尴尬。
双方相叙礼毕,入座之后,王大年老实地先拿住了桌上的白子。小丫头也不生气,顽皮地把两颗黑子在指尖翻覆把玩了两下,就随手放在了星位上。旁边的青年公子看不过眼,猛地合拢了手里的折扇,上前一步冲王大年调侃道:
“堂堂的江宁棋王,居然与个小娘子争先,真是可笑,可笑!”
不料,王大年这里还自有一番道理,只道:“呵,小娘子师承名门大家,别看年纪是小些,论棋艺却比老朽精深得多了。老朽不才,虽钻研弈道数十年,也承江宁一众道友谬赞为棋王,可在小娘子面前,毕竟输过去年一局。如今,合该自惭形秽些才是。”
“你”青年公子说不过他,只好气鼓鼓地继续打开扇子给自己扇风。
小丫头听他话里的意思,不禁把头一歪,故作玩笑道:“你又如何知道我师承名门大家?!”
“哈哈小娘子去年在此与老朽对弈,不过区区百着便可取胜,所用招数之灵动飘逸,奇思妙想之处,着实令人应接不暇,刮目相看。”王大年默默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须,笑道,“不过,小娘子当日虽拂袖而去,不肯透露分毫。老朽回去复盘之后,也未尝不能有所发现。你的招数看似纷繁,自成一格,当中却包含有不少的古定式。老朽愚钝,花了整整半年,收集阅览各朝各代的棋谱,方才从南梁时期的一本天监棋录中,寻得一篇与你招数类似的棋谱。”
“哦,是吗?!”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