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伯逸啊,你真是个笨嘴的,把四郎说跑了吧?”
马车掀开帘子,张红娘探出头来奚落了高伯逸一句。
“对了,我会骑马的,该坐马车的人应该是你吧?”
那张青涩的娃娃脸上写满了幽怨。
“拜托啊,你现在只是个奴婢而已啊,跟我讲什么条件。万一有人刺杀,肯定是冲着你去啊,我是主公好不好,难道还要我替你挡刀?”
高伯逸怼了张红娘一句,让这位身材妖娆,脸却很显稚嫩的妹子无言以对。
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是你也不用说出来吧?
话不投机半句多,张红娘气哼哼的拉下帘幕,再也没有跟高伯逸说话的兴趣了。
走了两日,除了行军比较沉闷外,一切倒也顺利,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,更不需要担心补给问题。
济州是北齐东部水次仓(就是转运仓)中心,各地的粮食转运到济州,然后通过发达的水运,运送到需要的地方。平日里布贵粮贱的时候,司农寺就会派人到民间高价收粮,送到水次仓里储存起来,以备不时之需。
这样的水次仓沿着大的河流都有,而存储中心则是在河流交汇的大城附近。
行军到齐州,高伯逸他们并不需要携带太多的军粮,只要沿着漳水和济水走,沿路的水次仓,就能满足他们的需要。这就是国家体系的好处所在,这也是看不见的战斗力。
有了北齐中枢的“批条”,高伯逸派人去“水次仓”弄点补给过来易如反掌,谁还傻乎乎带着又笨又重的运粮车一路走来啊。
高洋等人的私德虽然后世之人颇为诟病,但不得不说,他也好,高澄也好,都为国家建设做了很多不可磨灭的贡献。不能因为他们的私生活而否定本身的贡献。
第三天黄昏,在河岸边的一处高地扎营之后,高伯逸就带着四郎跟张红娘妹子,沿着漳河行走看日落。
“伯逸老弟,有件事,你快随我一起看看!”
负责管理那百人骑兵队伍的王峻,急急忙忙走过来,面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去营帐再说。”王峻有些焦急的说道。
四人来到高伯逸的营帐,王峻匆匆离去,回来的时候手里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人。
“这家伙跟着我们已经跟了三天。前两天我就发现了,今日卖了个破绽才把他抓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