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救援嘛,稍微慢一点点,宇文泰也没办法说什么。再说也确实有些客观原因,虽然这些客观因素真要打急眼,是可以克服的。
说到底,还是那些关陇集团的人妒忌王思政,想给他点颜色看看,没想到玩砸了。
果然,听到高伯逸的话,王思政又颓然坐下。
他是人精,就算当年一腔热血可以不在乎。这都五六年过去了,细细品味,自然明白当年的事情是有猫腻的。
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晚了。
“明公有没有想过,两国相争,若是西面不能维持,王家要何去何从?”高伯逸忍不住问道。
王思政不说话,他确实无话可说。
高洋不是高澄,他已经给了王思政足够的礼遇。这些尊敬,都是王思政当年在战场上威风无敌换回来的。
将来若是长安城破,王家的人再次被抓,北齐这边还会礼遇吗?
恐怕不见得。
“我是不可能出山的,这点你死心吧。”王思政哀叹一声。
这几年的消沉,也毁坏了他的身体,再上战场骑马打仗,恐怕不容易了。
更何况要对曾经的同僚挥刀,他王思政做不到。
他不理高伯逸,一个人走进书房,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木盒,拂去上面浓厚的灰尘。
“这里面是我这几年写的一本兵书,名为筑城要略,主要是怎么筑城,还有怎么固守城池的心得,你拿去吧,我也没多少年好活了。”
高伯逸小心翼翼的接过木盒,凝神的看着王思政,他知道对方必然有下文。
“元逊没有为官,主要是我觉得他在齐国做官也没前途,反而会引起长安那边的猜忌。不如就让他隐姓埋名在你身边做个幕僚吧,也算为他谋一份前程。”
为儿子铺路!
高伯逸总算明白了王思政这片父母苦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