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市场价低上两三成。
她们家那安置小区没有什么居住优势,外观破旧,电梯没有,隔音不行,还经常漏水。
好在小区附近有一个小学一个初中,都是卢原县比较好的学校。
相比居住条件这种无法改变的客观问题,另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就是,如果她舅舅舅妈死活赖在那儿不愿意搬怎么办。
中国讲到底还是一个人情社会,很多事情不是法律说怎样就一定能完全按照法律执行。
周尤不喜欢泼妇骂街,也不想和泼妇当街对峙找街坊邻居评理。走法律程序让法院强制执行又费时费力,闹起来还不好看。
律师觉得,以她家目前的情况而言,房子脱手要费点功夫,只能建议她在出手的时候再将价格降一降,并说明自家情况,表明诉求。
周尤按照律师建议做了。
她对房子价格没有太高要求,所以给了比较多的让步,价格优势还是颇受买家关注的,可大多听说家里有亲戚霸占、连看房都成问题,又望而却步了。
前期进展顺利,可到交易环节,却还一副遥遥无期的样子,周尤思来想去,也没想到什么好方法。
拖拖拉拉,很快便到除夕。
在卢原这边,新年的拜祭一般是在除夕,周尤带着周琪一起前去给父母上坟,还遇上了不少熟人。
拜祭结束之后,周琪给周尤报告刚从熟人那里听来的八卦,“欸,姐,二伯母还挺有两把刷子啊,周云云她爸那房子虽然没要到,但硬生生地被二伯母闹着卖掉了,要分一半给周云云。”
“周云云不是本来就跟了她爸爸吗,以后都是她的,卖掉有什么好处。”
“因为她爸现任老婆闹着闹着,发现怀孕了啊!二伯母本来也不准备闹了,但这一怀孕,就是死活闹着那房子得立马卖掉分周云云一半。
“她爸现任老婆也不是好说话的,说什么钱现在不能给,万一给周云云的钱又进了二伯母口袋怎么办,她说周云云什么时候要买房子,这钱才能拿给周云云,而且还得签什么承诺书。二伯母也是哽着一口气,最近到处在打听房子呢。”
周尤本来还挺心不在焉,听到这,忽然心念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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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这些年新年气氛越来越淡。
小时候热烈期盼的日子随着时间推移变得稀松平常,“某些事情只能在过年时做的”的仪式感也因年龄增长不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