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,况且韩、富、欧阳皆为当世大才,岂容你如此置喙?!”
“燕王拥兵自重,按理说得封高位应当回京听诏!”
范仲淹听了这话,心头一阵黯然,深深叹了口气:
“唉…他,不能回京!”
范纯仁双目倏地睁得老大,不可思议道:“父亲辞官皆由李现所起,此贼但凡进京,就应该永世雪藏,若有异动当责三司会审…”
范仲淹对他压了压手,语重心长道:“连你都能想到他的下场,他会想不到?”
看着沉默的儿子,老范心中微微一叹,到底只是个毛头小儿,这朝堂之事,岂是单纯以忠奸来划分的?
“尧夫(范纯仁的字),你别忘了,喀剌汗的十七万大军还压在阳关外头,赔偿的数千万贯军费还未兑付啊!燕王此刻怎可轻离前线?
…你再看看这个!”
范仲淹看着眼前倔强的年轻人不再多言,将其中一封书信递给他道。
范纯仁展开一看,疑惑道:“改良馆阁制度?”
“你再看看这个?”
“西北战略…”
范仲淹抚须道:“你可知西北战略是谁的手笔?”
范纯仁摇摇头,这些信息根本不会见著邸报,他又不位居京师,自然不知。
“这西北战略并非出于任何一位朝臣手笔,而是枢密院赞画司!”
范纯仁想了想,突然惊道:“西北战略非出名臣之手,乃是群智所得!”
范仲淹微微一笑,继续问道:“你再想想改革馆阁,想到了什么?”
范纯仁的脑海里似有亮光闪现,却又不甚明了,只是苦苦思索,却像雾中看花,似明非明。
“孩儿不知,望父亲指教。”
范仲淹笑道:“韩相今年多大?”
“四十出头。”
“首辅任期多长?”
“应当是十年…这,韩相的首辅之位还有一年就要到期了吧…”
范仲淹呵呵一笑道:“对啊,韩琦年富力强,为了践行新政之道,他到期后必定下野,可他下野后去哪儿?”
“这…”范纯仁一时有些懵,对啊,四十岁不会致仕,那韩琦去哪儿?这些年官家对他这个首辅仰赖有加,也不会因为他去职就完全放弃这个大才,那韩琦用什么方法继续留在官家身边影响朝局?
“尧夫,看看…”范仲淹轻轻点着改革馆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