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十之七八皆由燕王节制,此乃大忌!”
“朕有监军,控制着粮草。”
“若大军回师直捣汴京,以燕王之势,旦夕可下。”
唉…我好头疼,我尽量用更加简单的道理来描述:
“你不懂,造反得有人跟随才行。”
“燕王为北征统帅,在军中颇有威信,若是他要举旗,岂不一呼百应?”
“天地君亲师,此时无灾,没有天时;军士有地,没有民心;我是皇帝,天生在理;将士们的亲戚都在各地州府,有后顾之忧;朕乃武学山长,军中无数将校都是天子门生,李现靠什么造反?
军官的认命由三衙、枢密院、政事堂下达,哪个军官好好地日子不过,行此杀头之事?!
将士们年满三十即可退役,有田有家的好日子在等着他们,这样的大宋,你让他们去反?
范相啊范相,你一向以机警聪慧著称,朕不信你看不透这道理!”
眼前的中年人抬起头,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执拗,跪下拜倒道:“臣,请辞参知政事一职。”
我心中倏地一紧,文武之争真就你死我活?
“范相!”
“陛下!”
我和他如同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,互不相让,曾经互为交心的君臣,如今却陌生的如同路人。
“陛下…武人之祸不可不防啊,莫忘陈桥旧事…”
“放肆!!!”
空旷的御书房里,回荡着我的怒吼,话已至此,无法挽回了…
“你回老家歇息几年,好生思过,无旨不得如京!”
你这么放不下文武之防那就回家吧,顶着个前宰辅的名头,谅各地官府都不敢怠慢,去哪儿游山玩水都成,反正绝对不能加入保守派!
“微臣遵旨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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