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意思,如今朝局稳定,新政隐隐压过保守派一头,但保守派也把持着几个要职,大体上是平衡的。
可要是范仲淹投靠过去,那局势就复杂了,两派人势均力敌,朝政恐陷入拖沓的风险中…
等进了书房,我细细看起了他的劄子,果不其然,绝大多数都是保守派官员,连司马光都赫然在列。
东北道安抚使司衙门主官、辽西路、辽东路主官,只有远东路是从下面提拔上来的一个年轻人,叫王安石。
不行…大宋有今日,新政功不可没。
亲自下手吗?我握着笔的手悬在了半空,想了想,将任守忠唤了进来。
“选个靠得住的,将这封劄子快马送去辽东,交燕王亲启,让他收到劄子后立刻给朕回复!”
“老奴遵旨~”
“另外,去把范相请过来。”
“是!”
一个时辰后,御书房,范仲淹行完礼站在堂下,我打量着他却眉头紧皱,我一直认为他是个热血的汉子,官场浮浮沉沉,却坚持做自己,庆历年之前,大宋对外屡战屡败,一个缺乏权威的皇帝,无法支撑起他那庞大的理想。
可如今大宋腾飞在即,稳定的边疆讲给世人带来不输前唐的盛世,可如此境遇下,这个新政的斗士,却要急流勇退,甚至不惜叛变自己的理想,否定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,我实在是无法想象,他到底想要干什么?
“范相平日里爱做什么?”
“微臣爱读书、作词。”
“倒是雅趣,朕就不同了,有什么喜好都得藏着,否则各地父母官就会在年贡时花尽心思,劳民伤财,对民生不利。”
“陛下圣明…”
“朕之前养过一池鲤鱼,时日愈久,死气沉沉,于是放入几尾黑鱼,以期搅动池塘,破解困局;
谁知这凶猛的黑鱼到了鲤鱼池后,却慢慢因为每日有人喂食,变得如同鲤鱼一般,不说喂养之弊,单单是这习性改变,就让朕大失所望…”
我看着范仲淹,看着他变换的神色,看着他的挣扎归于沉寂,心中暗叹,吐出两字:
“为何?”
“武人为祸史上多有之,臣请雪藏燕王!”
“嗤”我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嗤笑:“就为这?”
“此乃祖制和道统,唐末之危,不可不防!”
“燕王没有兵权。”
“可现在有,如今大宋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