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绑着绷带的伤臂,眉飞色舞地比划着,人群中不断传来阵阵惊叹声。
看到李现走了过来,韩琦不耐烦地打发走了一帮小年轻,拍拍李现的肩膀:“怎样,是不是莫名的喜悦充斥着全身?如今你可是侯爵了,义父还是个伯爵,长江后浪推前浪啊…”
“义父莫要再消遣孩儿了,我心里如今只想着五十万贯银钱得装几辆大车…”
“年轻人不要这么贪婪,你又有俸禄、又有爵位食禄、又有清瘟散生意分红,你说你还在乎那五十万贯?”
“义父说的好有道理,孩儿竟然无言以对!”
“你看看你义父我,除了俸禄和爵禄,其他还有啥?”
“义父两袖清风,勤政爱民,当为朝臣的典范!”
“这话说得…虽说是拍老夫马匹,可从你嘴里听过来,倒是十分受用,你自己可有感觉到,官家也爱听你拍他马屁!”
“嘶…有吗?”
“怎么没有,你瞧天日,官家见你吃瘪,那控制不住得得意,老夫看了心头直乐…”
“不是…为啥啊?”
“谁让你以官家做饵的?”韩琦看了看李现,觉得这家伙脑子里都塞的什么?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…
我去,官家这么小心眼儿,李现在心中暗暗咂舌,以后还是要注意些,免得官家的怨恨累积起来罚自己的银钱。
“义父教训的是,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没大事,官家真要恨你,还会给你加封爵位?”
“算计到官家头上,毕竟不是为臣之道,真的不敢了…”
“哈哈哈,怎么样,封了侯爵是不是要大宴宾客?”
“一定,晚上请几位相公樊楼喝酒!”
“好好好,我帮你约!不过…辽使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办?”
“义父,孩儿恳请富相出马,还请义父帮忙斡旋!”
“怎么,你自己没信心?”
“富相他擅长谈判,你没见到去年在麟府路,好家伙,听同行的官员们说,辽人被骂了个狗血喷头,最后不得不让步,这本事让孩儿好生佩服!”
“好,老夫去和富相说,辽使目前住在驿馆,你自己看着办吧!”韩琦说完就向宫外走去,李现连忙跟上,两人有说有笑地出了宣德门。
“听说义父受了伤?”
“那是,你瞧瞧,那伤口,深可见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