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高春容哼了一声:“还是一个鼻子一张嘴……咦,你衬衣口袋怎么只剩一支钢笔了,你不是带了三支吗?”
陈建国的钢笔质量实在太差,一不小心就漏水,常常是别上半天,衬衣口袋就被染了。
这让高春容又好气又好笑,你一农二哥,本就该面朝黄土背朝天,满手厚茧。
自家这个男人却烦人,戴着眼镜,头发梳成中分,口袋别着钢笔,一副城里干部打扮,真是让人尴尬。
这话问得搔到陈建国痒出,他得意地把那支钢笔递给妻子看:“以前的钢笔都扔了,是宋书记替我扔的。说太差了,严重影响工作。他又把自己的笔送给我了,这笔可不得了呀!”
“宋书记送你笔,还好是笔,没有送你一个闹钟。”
“呸,送什么钟,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。”
高春容拿着那笔翻来覆去看半天,实在没有看出有出奇的地方。
陈建国哼了一声:“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,知道这笔叫什么名字吗?勃朗峰,18k笔尖,外面卖三千多一支。”
“啊,这么贵啊,得可以买辆小电驴子,用了要成仙啊?”高春容大吃一惊。
陈建国:“宋书记还是很重视我的,他来红石村一直都是我在配合他的工作。没有我陈文书,他能有现在这么威风?”
“是是是,你了不得。你拍宋书记这么长时间马屁,不还是个文书,怎么不件他提拔你当村长或者支书?”高春容没好气地说。
陈建国悠悠道:“不过是村长或者书记,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!”
“你……”高春容色变,看了看外面,忙起身把门关上。神色显得紧张:“建国,话可不能乱说。这话如果传出去,让珍信叔和永华听到可不得了。”
龚珍信的厉害且不说,刘永华是个好人可他老婆龚竹却是个鬼见愁。得罪了两人中的任何一个,以后也别想在村里混了。
陈建国:“你男人傻吗,这事也只在心里想想,哪敢往外说?”
“想想可不信。”
“好,我不想了。”
“屁,还是得想,你听我把话说完。”高春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珍信叔年纪大了,又得了糖尿病,我听人说这病挺麻烦的,现在不是眼睛都看不见了吗?他这个支书估计也干不了几年。至于永华,这次闹出这么大麻烦,上级对他有很大意见,将来能不能当村长还两说。现在两人的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