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后,老吊第一时间给龚珍信打了个电话,详细把今天的会议说了一遍。
龚珍信:“听着呢!”
老吊鄙夷道:“我看这个宋轻云也没有水平,说了一晚上,全说的是官话套话。真正落到实处的也只两样,叫大家考勤,不然就罚款,叫大家打扫卫生,还每月一次,尽是鸡毛蒜皮,跟个老娘们儿似的。我还以为他要弄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政方针,笑死个人了。”
“你懂个屁。”那头龚珍信烦躁地说:“你也就是个小小的组长,懂得什么领导的艺术。”
“是是是,我哪比得上支书你有文化有水平。”
龚支书:“先说点卯这事,每次组长和干部们有点事都要给扶贫工作组给他宋轻云请教,几个月下来,一形成习惯,人家的威信不就树起来了,我们两委又算个鬼?至于搞卫生,那是实实在在给大家带来了好处,环境干净了,过得舒服了,大家都念着人家的好。对比一下,反责怪我这个老领导没能力,心里没装着群众。”
“啊,那可怎么是好?”老吊呆住了。
龚珍信:“还有一点,老吊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他宋轻云今天晚上不是说坚持重大事情上支委会,突出党的领导,认真落实三会一课,加强党员思想教育,定期开展组织生活会和民主评议党员工作,让村班子转起来,让村党员身份亮起来吗?这是在党建。”
老吊:“他不是驻村第一书记吗,党建就是他的工作呀!”
“你不懂的,宋轻云只是下来锻炼的,他这么急着插手究竟想干什么,还不是想为未来的村组班子选举做准备,树威信。”
“那……珍信,不能不防啊。”
“恩,我身体好些了,也到了该回来的时候。”
“珍信你要回来了,太好了,你不在,我这几天被宋轻云和刘永华都快给憋屈死了。”
“是该回来,再不回来,别人就人不得我龚珍信是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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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建国回到家后显得很兴奋的样子,拉着妻子高春容说个不停。
知夫莫若妻,高春容晓得陈建国心里有事,就翻了个白眼:“建国,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,唧唧喳喳说半天还睡不睡呀?”
陈建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:“春容你没发现我今天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