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,不想今日才得了机会。”
辛公平诧异道:“大师世外之人,也关心这红尘俗事?”
“何曾有什么世外之人?一日不得圆满正觉,往生那西天净土,一日便是这红尘中人,便要于这万丈红尘厮混,何能免俗?”
陈亦一脸悲天悯人,半句真心,半句装腔作势,俗称装比,叹息道:“国事唯艰,苍生相系,稍有动荡,便是遗祸天下,灾延万民,前车之鉴,怎敢稍忘?”
“正所谓,居庙堂之高,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,则忧其君,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,斯人如是,方外之人,也当如是。”
成、辛两人果然肃然起敬。
辛公平更是第一次心悦诚服,半跪起身,大礼拜道:“大贤当面,辛某先前多有失礼,望恕某罪!”
饶是成士廉早知其贤,此时也面现叹服,一同拜倒。
陈亦慌忙扶起两人:“二位居士何故?折煞小僧!”
一时激动,装过头了
范大贤,对不起了
阿弥陀佛,罪过罪过
“三藏大师寥寥数言,振聋发聩,实令辛某汗颜!”
硬是梗着脖子作全一礼,辛公平才肯起身,脸上仍然带着满满的汉服。
嘴中喃喃不停,反复念叨着陈亦刚才的话语,就像一个狂信徒聆听了圣音,激动不已。
“是了是了是了”
“国事唯艰,苍生相系怎敢稍忘?”
“居庙堂之高,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,则忧其君”
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
“微言大义微言大义”
“这正是我辈所求!”
辛公平满脸通红,狠狠一拍大腿,骨碌碌又爬了起来:“三藏大师,请再受公平一拜!”
陈亦:“”
阿弥了个陀佛,你还没完了你?
成士廉到底比辛公平心思深些,为人也更豁达,见得好友迂气又犯,无奈地看了陈亦一眼,虚虚一礼。
才将辛公平生拉死拽,死死摁在车上。
“好了,辛兄!大师尚有事相询,你再拜下去,岂不是让大师久等?”
“对对对!”
辛公平作恍然大悟状:“大师请说!公平定当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”
“过了过了,小僧只是心有所感,想问问这朝堂之事,只